
我沉迷虐文,有“被虐妄想症”。
為此我苦修醫藥、偵訊、武術等學科多年。
可爸媽寵我,丈夫愛我,兒子孝順,英雄無用武之地。
直到丈夫的青梅從國外回來住進了我家。
丈夫和兒子瞬時就和被下了降頭般變了樣。
“飄飄不容易,吃過很多苦,你多讓讓她。”
“飄飄阿姨好美,隻有她才配給我開家長會!”
柳飄飄更是入住第一天就狂扇自己耳光,可憐兮兮地說我打了她。
頓時,全家向我我投來了質疑和怨恨的目光。
我卻興奮起來,嗖一卡掏出了我的全套監控設備。
“看,這才是真相!”
......
我從容不迫地拿出平板。
隱藏攝像頭的高清畫麵立刻投屏到電視上。
畫麵裏,柳飄飄確認無人注意後,狂扇了自己十個耳光,隨後腰肢一軟,精準地“摔”在了地毯上。
而我站在一米開外,手裏甚至還端著一杯水。
我指著視頻,聲音平靜。
“真相,往往比演技更精彩。”
全場靜默。
兒子倒吸一口冷氣,丈夫則皺緊了眉。
柳飄飄臉色瞬時變了,聲音發顫。
“雪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家裏裝監控?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我輕笑一聲。
“飄飄別怕,我們黎家人最是樂於助人,以後你要是還有這種需求,直接開口和姐姐說就行。”
“再說,不拍下來怎麼知道你背地裏有這種愛好呢!”
我自信地看向了丈夫和兒子。
但是此刻,他們並沒有附和我,反而避開了我的目光。
柳飄飄嚶嚶嗚嗚地掉著眼淚。
“我是精神太緊張,誤會你了。可是你搞這麼多攝像頭,是把我當壞人麼?”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了我的丈夫黎青琅。
“琅哥,雪姐應該是不歡迎我。算了,我不住了。”
黎青琅上前一步,心疼地攬住她的肩膀,不滿地看向我。
“阿雪,飄飄是客人。你搞這一出像什麼話?趕緊把這些東西拆了!”
兒子拆開柳飄飄剛送的限量版遊戲機,也忍不住在一旁幫腔。
“媽,飄飄阿姨是好人,你不要這麼凶!”
我的心微微一沉,這父子這麼快就被“收買”了?
我這是,又被虐了嗎!
我興奮地開口繼續確認;
“她冤枉我,不該向我道歉嗎?為什麼你們都在幫她?”
柳飄飄嬌弱地靠向黎青琅,怯怯地低著頭。
“對不起,雪姐,我不該沒站穩......都是我的錯......”
話音未落,她身體一軟,作勢就要暈倒。
黎青琅立刻手忙腳亂地扶住她,滿臉心疼。
“夠了!飄飄以前吃了很多苦,心思敏感,你別欺負她!”
黎皓軒也小聲抱怨。
“媽媽,要不是你對飄飄阿姨有惡意,她怎麼會誤會你......”
我內心狂喜,這台詞真是跟虐文裏寫的分毫不差。
看來這虐文女主終於輪到我來當了!
柳飄飄柔弱地抬起手腕,露出一道淺淡的疤痕。
“琅哥,不怪雪姐。”
“可能是我舊疾又犯了。自從當年為你擋了那一下,這傷口一到陰雨天就疼,心也跟著慌......”
黎青琅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愧疚與柔情。
“飄飄,都是我不好,當年應該我保護你的,卻讓你受了傷......”
柳飄飄搖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繾綣。
“不,是我心甘情願的。”
黎皓軒則露出一臉的崇拜。
“飄飄阿姨,你好勇敢啊!”
他們三人緊緊依偎,宛如真正的一家人。
我轉身走進書房,拿出《皮膚病理學概論》走出來,“啪” 一聲將書攤開在茶幾上。
我指著書上的彩圖和她手腕的疤痕,自信開口。
“你當年受的是表皮擦傷,十年時間,足夠愈合且不留明顯痕跡。你這道疤痕呈粉紅色隆起,是典型的增生性疤痕,處於活躍期,形成時間絕不超過三個月。”
“最重要的一點,表皮的輕微疤痕,與心臟功能沒有半毛錢關聯。怎麼會引發心慌?”
我抬眼勾唇,目光銳利地看向臉色煞白的柳飄飄。
“柳小姐,你故意說謊,是想讓我們對你心懷愧疚嗎?”
柳飄飄渾身一顫,眼神慌亂。
“我沒有,我真的是心悸......”
“哦?那需要我現在預約心內科主任,給你做個全麵檢查嗎?24小時動態心電圖,我現在就能安排。”
我拿起手機,作勢要撥號。
“不......不用了......”
她話音未落,眼白一翻,這次結結實實地“暈”了過去。
“飄飄!”
“飄飄阿姨!”
丈夫和兒子驚慌失措。
黎青琅一把將我推開,橫抱起柳飄飄,怒氣衝衝。
“蘇明雪,看你幹的好事!非要把人逼死你才滿意嗎?”
他抱著柳飄飄,帶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家門,直奔醫院。
我緩緩收起平板,心裏不慌。
除非她敢在醫院偽造一份連我都看不出破綻的醫學報告,否則,她能裝出什麼病?
看著電視屏幕上定格的滑稽畫麵,一股壓抑多年的興奮感油然而生。
我苦練多年的“絕技”,原以為永無用處,沒想到,真的迎來了實戰。
第一戰,證據碾壓,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