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照雪是京北二代圈子裏的共享玩物。
原因無它:一個落敗豪門的假女兒,又是聽障人士,漂亮可欺,絕佳的泄憤工具。
當她第999次被虐待的時候,沈修銘從天而降救了她。
懲罰了一直傷害她的那群紈絝子弟。
把她帶回了家,為她治傷,教她讀書寫字,給她安上人工耳蝸,用數以億計的奢侈品撫平她多年的創傷。
更是無數次開發她的身體,拉著她在邁巴赫後座抵死纏綿,在晚宴的洗手間裏瘋狂逗弄,將她抵在落地窗前吃幹抹淨。
整整五年,沈修銘對她好的令人發指,除了他喜歡在歡好時摘掉她的人工耳蝸,除了總喜歡記錄下她意亂情迷時的媚態。
江照雪從圈子裏人人都能折磨的過街老鼠一躍成為了他捧在手心裏的珍寶。
沈修銘甚至公然放話,非她不娶。
可江照雪並不希望她的殘缺讓沈修銘被人嘲笑,這些年一直在偷偷治療。
這次手術終於成功,她不再是沒用的殘廢。
而且,她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她不是沒人要的孤兒。
是海外名門賀家失散多年的女兒。
身份地位上,她足以與他相配!
江照雪滿懷期待,打車趕往沈修銘常去的私人會所,想要告訴他這兩個好消息。
可剛到門口,卻聽到了讓她墜入地獄的對話。
“沈修銘,你當年不是在佛祖麵前發過誓,這輩子隻喜歡沈棠的嗎?這才多久就變了心,把江照雪這個低賤的小玩意寵上天?”
沈棠?
江照雪聽說過。
一個跟沈修銘毫無血緣關係,僅比他大三歲,卻被以他小姑的身份記在族譜上的女人。
這些年隻要有關於她的消息,沈修銘都格外關注。
沈修銘喜歡他小姑?
這個消息恍若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起,久久未能回神。
她僵在原地,想知道那個男人口中的答案。
可那個男人始終沉默,另一個聲音戲謔補充:
“嘖,你難道不知道,他倆的身份這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塊......沈修銘又愛她愛的發狂,時間久了心理出現問題了,那方麵口味重,需求高,一天不做就會發狂,沈修銘哪舍得傷害他的心上人,這不是得找個替身消遣一下?”
“噢,原來如此。”先前提問的那個男人瞬間了然。
“話說比她更像沈棠的又不是沒有,為什麼要找她呢?”
“你傻啊,更像沈棠不就露餡兒了嗎?有個三分相似,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帶在身邊,就好像他跟沈棠在一起了一樣。再說了她聽不見,耳蝸一摘,沈修銘就可以盡情訴說對沈棠的相思之苦了。”
“為了讓江照雪對他死心塌地,修銘特地安排了一場英雄救美,為了那一瞬間,咱們修銘可準備了整整三年。”
江照雪的指甲深深紮進掌心,
她沒想到,她以為的神明出世,救她於水火,竟然都是沈修銘在蓄意安排。
“高啊,不過修銘,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說要娶她嗎?睡了這麼多次,我以為你早就愛上了。”
包廂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連打火機引燃煙草的聲響都十分清晰。
沈修銘拿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白色的煙,讓人看不清表情。
過了許久,他才慵懶的開口,語氣漫不經心,卻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愛?笑話,誰會愛上一個殘缺不全的劣質贗品。”
劣質贗品......
江照雪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凍結,連呼吸都十分艱難。
沈修銘繼續道:
“還是你覺得像她那樣的身份配得上我?不過我可以把她養在外麵,給她除了愛和名分以外的任何東西,以後生的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
“就叫念安,愛安,唯安。”
江照雪心中沒有半分的感動。
因為她恍然記起,沈棠的小名就叫安安。
她不過是沈修銘找來發泄欲望的替身,就連他們的孩子也是他思念愛人的工具。
“我看我那個小殘疾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愛你愛的要死,你就不怕她哪天知道真相跑了,那你這麼多年籌謀不都白費?”
“跑?”
男人一聲嗤笑,聲音裏滿滿的不屑。
“她能跑哪去,我早就查過她,一個被買回來給自家女兒擋災的沙包,連身份證件都沒有,這幾年我可是一點生存本領都沒教給她,沒有身份,沒有學曆,除了老老實實當我的禁臠,隻有死路一條。”
“況且,這幾年我拍了那麼多她的私密照,她要是敢走,我有的是法子,讓她沒臉見人。”
包廂裏瞬間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都在稱讚沈修銘心思縝密,所布置的這一切天衣無縫。
禦女有方。
江照雪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直冒冷汗。
原來如此。
江照雪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以為的救贖,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遊戲罷了。
他無法對心上人傾訴愛意,所以找了她這麼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殘廢,當做替身發泄欲望。
她原以為是因為喜歡才有那一次次令人臉紅的歡好,結果隻是為了緩解對愛人的思念。
她的滿腔愛意與真心,在他們眼裏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罷了。
眼淚洶湧而出,她卻死死捂住嘴,不讓喉嚨裏悲戚的嗚咽聲溢出來 。
“哎呀,不好,這個點我家老爺子要查崗了,不跟你們喝了,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包廂裏傳來人走動的聲響,江照雪猛然驚覺,拚命往外跑。
一頭衝進大雨裏。
江照雪一路狂奔,直到徹底看不見那棟高樓,才跌坐在路邊放聲大哭。
假的,全都是假的。
她交付一顆真心給他,可換來的卻是男人將她的尊嚴和愛意狠狠踩進爛泥裏。
雨滴砸在她身上,似乎想要澆滅她對沈修銘的最後一絲幻想澆滅。
他從那些紈絝手中救下她時的心疼。
給她戴上人工耳蝸後溫和的祝賀:“照雪,歡迎你傾聽這個世界。”
在每一次意亂情迷時,男人霸道又熱情的癡纏。
......
無數個抵死糾纏的畫麵,如今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狠狠扇她耳光。
江照雪,你真是太可笑了。
她踉蹌著起身,將最後一滴淚水擦幹,抹去對男人的最後一點愛意。
她不會告訴他這兩個消息了,她要回家認祖歸宗。
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從今往後,再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