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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榮的嘴唇動了動，吐出的卻是：“你再敢提這件事，我就當你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他眼裏的輕蔑和不屑爆表。

但在我腦海裏，係統的聲音和他的心聲同時響起。

係統：“警告！檢測到目標強烈負麵情緒！”

安國榮的心聲：“這個小賤人，怎麼會知道三十萬的事？肯定是她那個死鬼媽臨死前跟她說了什麼。哼，知道了又怎麼樣？老子挪的就是公款，就是給許辰買了車，她能把我怎麼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還想翻天？”

他的心聲充滿了惡毒和得意，和我媽描述過的一模一樣。

甚至更惡劣。

“錄下來了嗎？”我問係統。

“回聲口香糖已完整記錄，音頻文件已保存。”

很好。

我轉身就走，不再看他一眼。

安國榮大概覺得我的退縮是懦弱，得意地哼了一聲，繼續抽煙。

回到房間，我讓係統播放了那段錄音。

很好，清晰，完整。

我問係統：“將這段錄信匿名發送到他公司高層的郵箱，算不算善行？”

係統猶豫了：“這......可能會對他人造成困擾，不符合善行標準。”

“是嗎？”我冷笑一聲，“那換個說法。協助企業進行內部反腐倡廉建設，淨化工作環境，保護公司財產安全，這個算不算善行？”

係統沉默了足足十秒鐘。

“......算。”

“叮！已接受善行任務：協助企業反腐。任務道具：匿名郵件發送功能，已開啟。”

我將音頻文件拖拽到發送框，收件人那一欄，填上了安國榮公司所有董事和監事會成員的郵箱地址。

這些地址，是我媽還在時，幫他整理文件時我偷偷記下的。

我媽總說，多個心眼沒壞處。

點擊發送。

係統提示：“善行任務已完成，正在評估善行效果......”

我關掉界麵，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

第二天一早，樓下傳來了安國榮氣急敗壞的咆哮聲和摔東西的聲音。

我拉開房門，看到他通紅著眼，像一頭困獸。

後媽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安國榮看到我，瘋了一樣衝過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

我冷靜地看著他：“我幹什麼了？”

“公司收到匿名郵件，說我挪用公款！現在要查我的賬！是不是你！”

他的口水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我沒躲，隻是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或許是哪個看不慣你的人做的吧，畢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句話徹底引爆了他。

他揚起手，又想打我。

但這一次，他的手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鉗住了，怎麼也落不下來。

是係統。

“警告！檢測到針對宿主的暴力行為，已啟動初級保護模式。”

安國榮的手腕動彈不得，他驚恐地看著我，像是見了鬼。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