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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榮打完我，似乎也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滾回你房間去！再敢胡說，腿給你打斷！”

我沒動，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

我的眼神讓他感到不安，他吼了一聲：“看什麼看！”

後媽趕緊過來拉他：“好了好了，跟孩子計較什麼。安之，快回房去吧，別惹你爸生氣了。”

我一言不發，轉身上了樓。

關上房門，係統聖潔的光芒再次出現，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宿主，您......您沒事吧？係統檢測到您的身體受到傷害，是否需要治療？”

“不需要。”我摸著發燙的臉頰，“我問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別人把心裏話說出來？”

係統沉默片刻：“係統商城有真言類道具。例如，真言套索，可強製目標回答問題，售價500善意值。”

太貴了。

“還有別的嗎？”

“有。一次性消耗品回聲口香糖，咀嚼後吹出的泡泡附著在目標身上，可以記錄目標半小時內的心聲。售價50善意值。”

“買。”

“叮！已扣除50善意值，剩餘0點。回聲口香糖已發放至您的口袋。”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包裝普通的口香糖，撕開，放進嘴裏。

薄荷味的。

我走下樓。

安國榮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臉色依舊陰沉。後媽在旁邊給他削蘋果。

看到我下來，他眼皮都沒抬一下。

“醫藥費，我沒有。”我走到他麵前，重複道，“但你有。”

安國榮不耐煩地揮揮手：“滾，我說了沒有就沒有。”

我吹了個泡泡，很輕，像一抹透明的幻影，飄飄悠悠地落在了他的後頸上。

他毫無察覺。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爸，那三十萬，你真的挪用了嗎？”

安國榮猛地抬頭，眼中滿是暴戾和輕蔑。

他冷笑一聲，剛要開口。

我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