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著匕首,狠狠捅進安柔的側腰。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再碰她!”
霍予舟的怒吼聲,在我身後響起。
我來不及反應,被霍予舟用力甩到一旁。
砰的一聲,我的後背重重地砸在牆上。
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我想彎腰卻彎不下去。
“我...弟弟。”
“捐獻骨髓很成功,他現在已經在手術室了。”
霍予舟抱起血流不止的安柔,大步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下身有一股熱流湧出。
瞳孔驟然收縮,我捂住小腹,急忙奔向急診室。
檢查過程漫長而煎熬。
當我看到檢查報告顯示懷孕四個月的消息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曾經最期盼的事情,發生在這個最錯誤的時間。
我掏出手機,給霍予舟打去電話。
“霍予舟,我們離婚吧。”
“我說過我們之間隻有喪偶,沒有離婚。”霍予舟沉聲道,
“我全家性命就是我對你表明的決心,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我掛斷電話,不經意看到掌心的劃痕已經結痂,看起來醜陋又惡心。
我下意識摸向胸口的口袋卻落了空,才想起來今天沒有帶煙。
我煩躁地搓了搓手指。
那個給安柔包紮的醫生,出現在我眼前。
“霍總說要我給您送瓶活血化瘀的藥,還說您要是不好上藥,可以等他回家給您上。”
我忍不住譏笑。
這些年我為他受過的傷,數都數不清了。
他和他家人所給予我的傷害,又豈是一瓶活血化瘀的藥就能治愈的。
我把藥狠狠摔在地上,
“滾!告訴他,我不需要他虛偽的關心。”
等他走後,我打電話給管家。
“給我準備離婚協議,馬上送來。”
此時幾個人推著太平間車從我麵前經過,他們小聲嘀咕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我都不敢看,太嚇人了!全身都爛了,我的天。”
“不給吃藥,還讓他喝符水,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心臟一陣刺痛,莫名的恐懼席卷我的大腦。
我急切地衝向手術室。
路過一塊剛被拖過的地,我猛地摔在地上。
我連忙起身,拖著受傷的腿繼續走。
隻見手術室大門敞開,裏麵空無一人。
我瞬間反應過來,轉身向太平間跑去。
幾個推車的人不知去了哪裏,車停放在門外。
我顫抖著掀起那塊白布,入目是大片的紅,弟弟的全身潰爛地看不出人形。
“小讓?”
我輕聲呼喚,仿佛生怕驚擾了正在熟睡的他。
“你不是一直想去遊樂場玩,姐姐早就把票買好了。等你醒了,姐姐就帶你去,好不好。”
看著他稚嫩的臉龐,我忍不住失聲痛哭。
等情緒平複下來,我擦幹眼淚。
“委屈小讓在這等姐姐一會兒,姐姐去辦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