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予舟最愛我那年,
在我車禍毀容時,毫不猶豫挖掉自己一根肋骨,給我做鼻子。
而我卻把他全家釣在海麵,任由他們被鯊魚啃食殆盡。
霍予舟悲痛欲絕,卻仍對我溫柔。
“小溪,不管你怎樣對我,我也不會恨你。”
“我說過,這一輩子,我認定你了。”
人人皆知,霍予舟愛我愛到,甘願做我的一條狗。
可結婚當晚,他卻當著我的麵。
將港區聞名的清純玉女,壓在我們的婚床上,抵死纏綿。
他為她奉獻一切。
安柔心口悶,他便日日放血給她做藥引。
直到我的弟弟白血病,正好能和霍予舟配上型。
我主動哀求他給弟弟獻骨髓,
卻被安柔嘲諷,
“你弟弟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
我當即掏出匕首,一刀刺進安柔的左眼,
然後給霍予舟打去視頻電話,
“兩個小時內,我要在醫院見到你,否則我讓你的玉女變瞎女。”
......
幾百通電話叫不來的霍予舟,在視頻電話掛斷後,不過五分鐘就出現在我麵前。
他看到安柔疼得渾身顫抖,左眼一片血肉模糊。
眼眶不自覺泛紅,雙手緊握成拳。
“小姑娘愛美,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你有氣衝我來,她什麼都不懂!”
話音未落,我手上的力道就又加重幾分。
安柔扯著沙啞的嗓子尖叫,卻叫不出聲。
眼淚混著鮮血,從她的左眼劃下一道血痕。
“予舟哥哥,我好疼,我現在是不是很醜,你不要看我。”
霍予舟聽到安柔微弱的聲音,眼裏滿是心疼。
“林溪,你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溫柔的嗓音,讓我下意識鬆了手。
反應過來後,我忍不住嗤笑。
“那你還不趕緊,滾去給我弟弟獻骨髓。晚了,下次這把刀插在哪,我可就不知道了。”
霍予舟一個眼神,他身後的醫生就走了過來。
“啊!”
伴隨著安柔的一聲慘叫,
我猛地拔出插在她眼裏的匕首,直直對向霍予舟。
“你退後。”
直到他退到門外,我才側身讓醫生經過。
等安柔被包紮好,我一腳踢開想要偷襲我的醫生。
“還不去,是想讓我廢了她另一隻眼?”
看到霍予舟帶著醫生離開,安柔癡癡地笑了起來。
“你就算毀了我這張臉又怎樣,霍予舟依舊愛我,你就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
“你知道霍予舟最喜歡我什麼嗎?幹淨。他說你滿手鮮血,臟的要命!”
我手一抖,刀尖瞬間劃破我的掌心。
滿手的鮮血,像極了地獄般的那一夜。
那時我身上的鮮血和白濁混為一體,我問霍予舟,“你嫌不嫌我臟。”
隻要他說一句嫌我臟,我就和他同歸於盡。
可他雙眼猩紅地擁我入懷,聲音沙啞。
“我永遠都不會嫌你臟。”
我真的信了,信他不嫌我臟。
安柔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眼前亂晃,喚回了我的思緒。
她嘴角高高揚起,僅剩的一隻右眼裏滿是得意。
“林溪,你剛才的表情真難看,跟剛死了爹媽一樣。”
說完,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
“啊,我忘了你爹媽早死了,哈哈。”
整個屋子回蕩著安柔的笑聲,我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弟弟,抬起手。
下一秒她像隻被掐住脖子的母雞,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