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冷冷地瞪著他們,一動不動。
“你跪不跪?!”
爸爸的巴掌再次落下,這次的力道大了很多,我被扇的暈頭轉向,嘴裏滿是鐵鏽味。
不行,我不能跪下。
妹妹是乖孩子,哪裏受到過這種屈辱?
“我不跪!”
我扯著嗓子喊,聲音沙啞地說道:
“要道歉也是他們給我道歉!”
媽媽氣得渾身發抖,一雙老手攀上了我的脖子,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猙獰著眼睛,手加大了力氣:
“關嘉琪,翅膀硬了?你敢丟了我的臉?”
我的拳頭狠狠攥了起來。
不行,為了嘉琪,我得忍,我得忍!
突然,宴會廳的大門突然“砰”地被撞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隻見嘉琪披著廚房的鐵鍋當盾牌,手裏攥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整個人哆哆嗦嗦,但是眼神堅定地衝進來,嘶吼著:
“不準動我姐姐!”
她的出現讓全場瞬間安靜。
幾個伴郎反應過來,獰笑著衝上去:
“又來一個瘋子?正好一起收拾!”
他們人高馬大,沒兩下就奪下嘉琪手裏的菜刀,把她按在地上,嘉琪的額頭磕在桌角,瞬間滲出鮮血。
“嘉琪!”
爸媽下意識驚呼出聲。
可下一秒,他們猛地轉頭看向我,眼神裏的震驚漸漸變成咬牙切齒的憤怒:
“關雨桐!竟然是你!你假扮你妹妹來這裏鬧事幹什麼!”
我扯了扯嘴角,他們終於認出我了。
就在這時,爸爸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通電話,沒聽兩句,臉色瞬間變得憤怒起來,掛了電話後對姑媽和表哥說:
“關雨桐,你tm找死!竟然敢飛躍瘋人院,你當演電影的啊!”
“關雨桐?就是那個瘋子吧。”
姑媽眼睛一亮,之前的慌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獰笑,
“我就說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婆子!賤貨就是件貨,進了精神病院還不安分!”
表哥和表嫂也跟著附和,看向我和嘉琪的眼神像在看兩件任人擺弄的垃圾。
爸爸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隻剩下冷漠:
“這兩個丫頭都反了天了,是我們教育失敗。你們想怎麼處置,隨便。”
這話像給伴郎們鬆了綁。
他們瞬間圍上來,粗魯地架起我和嘉琪的胳膊往九點包廂裏麵拽。
為首的伴郎伸手就要摸我的臉,嘴裏汙言穢語:
“既然是因為婚鬧起的頭,那咱們就接著鬧!正好讓這兩個瘋女人嘗嘗咱們滋味,看看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閑事!”
“放開我!”
嘉琪掙紮著,額角的血滴在地上,暈開小小的紅點。
她的眼淚看我的揪心。
我的妹妹從小都是我的驕傲,怎麼能夠受到這種委屈?
我看著她蒼白的臉,之前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
好啊,一個二個,都在欺負我們姐妹兩個。
給臉不要臉是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
我猛地發力,手腕一翻掙脫伴郎的鉗製。
左手扣住一個伴郎的手腕,右手攥拳狠狠砸在他的肋骨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伴郎慘叫著倒在地上。
我趁機把嘉琪護在身後,眼神掃過圍上來的人:“想動她,先過我這關!”
伴郎們沒想到我這麼能打,愣了一秒才再次衝上來。
我左右躲閃,拳頭精準地落在他們的要害。
太陽穴、小腹、膝蓋,沒一會兒,地上就躺了一片哀嚎的人。
這個時候,有個人想偷襲我,嘉琪出現在我身後:
“姐,我幫你!”
她撿起地上的鐵鍋,朝著一個想偷襲我的伴郎後腦勺砸去,鐵鍋“哐當”一聲,伴郎應聲倒地。
賓客們四處逃竄,我打開手機看到直播,直播間也湧進來了大量的人。
我掏出藏在口袋裏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我對著聽筒吼道:
“兄弟姊妹們,都到百合花酒店來!今天大姐請你們吃婚宴,讓這群人知道,好好招待招待咱們。”
掛了電話,我看著滿地狼藉和臉色慘白的姑媽一行人。
現在,該輪到他們嘗嘗恐懼的滋味了。
沒幾分鐘,宴會廳的門再次被推開,一群穿著病號服、手裏拿著掃帚拖把的人衝了進來。
正是瘋人院的病友們。
他們雖然看起來有些瘋癲,動作卻很整齊,瞬間就把姑媽、表哥和剩下的伴郎圍了起來。
“雨桐,我們來了!”
帶頭的病友長得醜陋恐怖,他舉著拖把,衝我咧嘴笑,
“說吧,怎麼收拾這群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