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番話,直接把白月月給喊懵了。
她愣了兩秒,隨即爆發出更猛烈的哭聲。
“腫瘤?還是晚期?天哪,我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啊!”
她瘋了一樣衝到書房門口,用拳頭“砰砰砰”地砸著門。
“薑哲!你給我出來!你還有心思在裏麵打遊戲?我們女兒得癌症了!快送她去北京搶救!”
書房門猛地拉開,我哥頂著一頭亂毛,滿臉不耐煩地吼道:
“大白天的鬼叫什麼?癌症?薑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看到我,眼神裏滿是責備。
“一個破仙人掌,掉根刺而已,你在這煽風點火什麼?還去北京協和,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
上一世,他也是這樣,把白月月所有的不正常,都歸咎於我沒有好好遷就她。
我忍著心口的刺痛,立刻切換成委屈模式,眼淚說來就來。
“哥,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看小刺蝟的這個創口,邊緣組織纖維化,內部有明顯的膿性浸潤,這是典型仙人掌科癌變的特征!我懷疑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我胡編亂造了一堆聽起來很厲害的詞。
白月月果然信了,她撲上去死死抓住薑哲的胳膊,哭得肝腸寸斷。
“老公......你聽到了嗎?女兒快不行了!楠楠是專業的,她不會看錯的!你快開車,我們現在就去北京協和,掛專家號!”
薑哲的臉都綠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外星人。
“薑楠,你瘋了?為一個仙人掌去北京?”
我悲天憫人地搖搖頭,用沉痛的語氣說:
“哥,生命不分貴賤。在心理學上,小刺蝟已經是嫂子的精神寄托,它的存亡直接關係到嫂子的精神狀態。你難道想看著嫂子跟它一起去嗎?”
這話精準地戳中了薑哲的軟肋。
他最怕的就是白月月精神崩潰,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先去市裏最好的醫院看看!”
白月月立刻尖叫起來:
“不!市裏的庸醫治不好我女兒!楠楠都說了要去北京!你是不是不愛我們了?你是不是盼著我女兒死!”
薑哲被她鬧得頭痛欲裂,看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月月,再看看一臉“你看著辦”的我,終於屈服了。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轉身進屋拿車鑰匙。
“行了行了,別哭了!去就去!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倆的!”
他出門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我的好哥哥,別急,這才隻是個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