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弟換腎手術當天,作為唯一配型成功的丈夫突然反悔。
“我媽昨晚做夢,說我動手術會折壽。”
他一臉為難。
我瘋了似的求他,他卻不為所動。
直到我看到院長千金的朋友圈:【謝謝哥哥的腎,我們的緣分是天注定的。】
配圖是他躺在隔壁病房,臉色蒼白卻笑著。
我當著兩家人的麵,把他媽求來的平安福扔進垃圾桶,然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我舉報,A市中心醫院副院長周遠,涉嫌非法器官交易。”
我弟林澤換腎手術的當天,主刀醫生都已準備就緒。
我的丈夫陳輝,那個信誓旦旦要做唯一配型成功的捐獻者,卻在手術前一刻攔住了我。
“晚晚,我媽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我進手術室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一臉為難,眼神躲閃。
“她說,我這次動手術會折壽的。”
我感覺渾身的血都涼了。
“陳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澤澤還在等著你的腎救命!”
我瘋了似的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裏。
“我們說好的!你答應過我的!”
他卻用力甩開我的手,眉頭緊鎖。
“那是我媽!我能不聽她的話嗎?”
“你弟弟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我求你了,陳輝,就當是我求你了!”
“隻要你救澤澤,下半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他卻不為所動,眼神裏甚至透出一絲厭煩。
“你鬧夠了沒有?”
“讓人看笑話!”
他把我推開,轉身就走,留下我一個人癱在冰冷的走廊裏。
絕望中,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無意中刷到了醫院院長千金周雅的朋友圈。
【謝謝哥哥的腎,我們的緣分是天注定的。】
配圖裏,陳輝正躺在隔壁特護病房的床上。
他臉色蒼白,嘴角卻掛著一抹虛弱而滿足的笑。
周雅親密地握著他的手,頭靠在他的肩上,笑得一臉甜蜜。
轟的一聲,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原來不是什麼狗屁噩夢,不是什麼折壽。
他隻是把原本要給我弟弟的腎,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像一具行屍走肉,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衝進了婆婆所在的休息室。
她正得意洋洋地跟親戚打電話。
“那個喪門星,還想讓我兒子給她弟捐腎,做夢!”
“我早就給阿輝求了平安福,保他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我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平安福,那是我親眼看她三跪九叩從山頂寺廟求來的。
“你幹什麼!瘋了你!”
婆婆尖叫著來搶。
我當著她和所有親戚的麵,將那個刺繡精致的福袋,狠狠扔進了走廊的垃圾桶。
然後,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舉報。”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實名舉報,A市中心醫院副院長周遠,涉嫌非法器官交易。”
“我的丈夫陳輝,就是供體。”
病房裏瞬間炸開了鍋。
婆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瘋子!白眼狼!我們陳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娶了你!”
剛做完手術的陳輝被人推著輪椅趕來,他看著我,又驚又怒。
“林晚!你敢報警?我要跟你離婚!”
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家人的醜惡嘴臉,一言不發。
警察很快就到了。
我看著陳輝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心中一片死寂。
這段婚姻,從他決定把腎給別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死了。
而他們的報應,現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