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走進顧言諾的辦公室時，

他正在辦公桌上和沈明珠糾纏。

沈明珠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冷笑出聲。

“喲，瘋子跑出來了？”

“顧言諾，你就是這麼看管你的寶貝疙瘩的？”

顧言諾整理衣服，臉上閃過驚訝和慌亂。

他快步走過來，想拉我的手。

“菀心，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頭發......”

他在看到我頭上那頂滑稽的帽子時，頓住了。

我沒有回應，隻是輕輕躲開了他的觸碰。

辦公室裏，一片死寂。

我的沉默，像是無聲的耳光抽在兩人臉上。

顧言諾的表情從驚訝變為複雜，最後是深深的無力。

他試圖解釋，聲音幹澀。

“菀心，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終於開口，聲音清晰。

“顧言諾，我要回家。”

聞言，他愣在原地。

沈明珠也變了臉色，從椅子上站起來。

最終，顧言諾選擇親自送我回林家。

車上，他的手機響個不停，全是沈明珠打來的。

他一次次掛斷，神情越來越煩躁。

我從後視鏡裏，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糾結掙紮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不愛我，隻是更愛他自己，更愛他辛苦打拚下的一切。

而我是他通往成功之路上，隨時可以被犧牲的代價。

車子剛在林家門口停穩，沈明珠的車就跟著衝了過來。

她像個瘋子一樣闖進來，

將客廳裏所有母親留下的花瓶和裝飾，全部砸了個粉碎。

“林菀心！你以為你躲到這就安全了嗎？”

“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她指著我，惡毒地大笑。

然後轉向顧言諾，拋出了最後的籌碼。

“你以為他這幾年跟我針鋒相對，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傻子？”

“別天真了！林菀心！”

“這不過是我們之間的一個情趣遊戲！”

“我們早就約定好了，誰能讓對方先動心，誰就贏了！”

“而你不過是我們遊戲裏的棋子而已！”

顧言諾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看向我。

“你胡說！”

沈明珠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播放錄音。

“顧言諾，想讓我幫你，可以。

我們玩個遊戲，就用你的公司和我的投資做賭注。”

“怎麼玩？”

“看誰先愛上誰。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任何一件事。”

“好。”

鐵證如山。

顧言諾慌亂地看著我，想要解釋。

“菀心，我......我不是......”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

我擰開帶來的藥瓶，將所有的藥片都倒進了嘴裏。

藥效很快發作，我倒在地上。

我看著顧言諾，用盡力氣說出最後一句話。

“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