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處理完陸宴，我並沒有感到一絲輕鬆。

反而覺得有些無趣。

就像玩了很久的一個遊戲，終於通關了，隻剩下空虛。

我回到辦公室，沈書言已經等在了那裏。

他穿著幹淨的病號服，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

“姐。”

他看到我，掙紮著想站起來。

我快步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

“好好坐著，醫生說你還需要靜養。”

“我沒事。”他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著我，“陸宴......都解決了？”

“嗯。”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姐，”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你早就知道......他會背叛你？”

“不然呢？”我反問，“留一個不受控製的人在身邊，等著他給我致命一擊？”

沈書言沉默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年，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的世界裏，沒有意外，隻有預案。

“那許念呢？”他又問。

“她？”

我想到那個愚蠢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父親倒了，她現在比誰都想求我。”

話音剛落，林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沈總，許小姐在公司樓下，說無論如何都要見您一麵。”

“讓她上來吧。”

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問問她。

十分鐘後，許念被帶了進來。

她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臉上掛著淚痕，頭發淩亂，看起來楚楚可憐。

一見到我，她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沈律師，我錯了！”

“求求你，放過我爸爸吧！”

“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磕頭。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直到她額頭都磕紅了，我才緩緩開口。

“許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你爸爸是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你！都是你設計的！”她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恨意，“是你設了圈套，讓我爸爸和陸宴都鑽了進去！”

“哦？”我挑了挑眉，“看來你也不算太笨。”

“不過，就算是我設計的，你又能怎麼樣？”

“你手上有證據嗎？”

許念的表情一僵。

是啊，我做事，從來不留痕跡。

所有的事情，表麵上看起來，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端起咖啡，吹了吹熱氣。

“我要你，把你當初對我做過的事，再說一遍，做一遍。”

“什麼？”她愣住了。

“忘了？”我提醒她，“‘沈律師，陸宴說他早就受夠了做你的一條狗’。”

“現在，你把‘沈律師’換成‘許小姐’，把‘陸宴’換成你自己。”

“然後，跪在地上，學幾聲狗叫給我聽聽。”

許念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欺人太甚！”

“你可以選擇不做。”我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說，“不過，你爸爸在監獄裏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

“聽說裏麵的飯，又冷又硬，不知道他那把老骨頭，受不受得住。”

我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許念的心上。

她看著我，眼中充滿了屈辱和掙紮。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跪在地上，像一條真正的狗一樣，屈辱地開口。

“許小姐......我早就受夠了......做你的一條狗......”

“汪，汪汪......”

我拿出手機，將這一幕，完整地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