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見陸承宴恍若隔世。
甚至,他左手牽著一個男孩。
他摸了摸男孩的頭,讓下人將男孩帶下去。
擦肩而過時,我聽見男孩叫他“爹爹”。
我該替他高興的,他有了可愛的孩子,有了真心的待他的愛人。可鼻頭仍有些酸澀。
男孩走後,陸承晏像變了個人。
從前的九皇子溫潤如玉,現在卻陰鬱得站在血泊中,像是索命的鬼。
一步步朝龍椅上的陸綏走去。
他抓著陸綏的頭發將他扯起來,一劍砍掉他一隻胳膊。
“她在哪?”
陸綏痛的發抖卻仍仰頭挑釁:“九弟,這麼多年,還忘不掉你皇嫂嗎?”
“你好蠢啊,當年我讓她化成乞丐接近你,她還沒做什麼,你就被父皇打斷條腿也要娶她。”
“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昨日在我床上快活,不過今日,我不知道。”
陸承宴神情陰鷙,腳踩著他的頭,將匕首插在他大腿上,用力旋轉,陸綏痛呼一聲。
“是嗎?拿你女兒的命來換,你也不知道?”
我心臟倏地漏了一拍。
倉皇轉頭,看見安安被抓著帶到大殿上。
陸綏聽女兒也愣了下,看到安安後古怪地笑了聲。
我心瞬間沉到穀底。
我從五歲起就是他的死士,我太了解他了。
他不打算說出真相,他想看著陸承宴親手殺了自己女兒。
陸承宴掐著安安的脖子,我衝過想扯開他的手,可透明的身體穿過他,又意識到自己早就死了。
安安哭著喊著“爹爹”,她一直以為陸綏是她父親。
可陸綏沒再說一句話。
許是覺得無趣,陸承宴將安安扔在地上,垂眼看著陸綏。
“既然她當年那麼愛你,那麼忠誠的做你的狗,總會為了你出現吧。”
他折斷了陸綏雙腿,將他掛於城牆之上。
“放出消息,秦箏若是三日後還不來見我,我就將陸綏千刀萬剮。”
我看著他鬢邊一絲白發,心底酸澀。陸承宴,我也想見你。
但是,我已經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