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山河四省的躺平高三生,別人卷競賽,我在睡大覺。
沒想到一覺睡醒,我們全班竟齊齊穿越到了古代!
同學們個個摩拳擦掌,勢要利用現代知識改變世界。
結果搞出了爆炸案,炸掉了流民營。
我們迫不得已隻能跑進深山老林。
死對頭站出來摩拳擦掌,「同學們,我們作為現代人,即便在荒郊野嶺,也可以創建新文明!」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我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
真吵。
我揉著耳朵,拖著步子,遠離了那群打了雞血的人。
在一處山坡下,我找到一個角落。
陽光不直曬,風也小,完美!
我花了一下午,用枯枝和樹葉搭了個窩棚。
很簡陋,但躺進去,世界都清淨了。
另一邊,陳清的「新文明」計劃,第一步就卡在了生火上。
他們圍著一堆木頭,輪流鑽木,手都磨出血泡了,連一縷青煙都沒冒出來。
夜幕降臨,寒意和饑餓開始在他們中間蔓延。
而我,正悠閑地用兩塊撿來的燧石敲擊著。
火星濺到艾絨上,一吹,一小簇火苗便歡快地跳動起來。
我把白天用彈弓打下來的野兔剝皮洗淨,架在火上。
油脂滴落,發出滋滋的聲響,肉香混著木柴的清香,飄向百米外的集體營地。
沒多久,陳清帶著王猛和幾個同學過來了。
她看著我火上的兔子,再看看我身旁的火堆,臉上那份從容幾乎維持不住。
「林野同學。」
她開口,依舊是那種施舍般的語調。
「我們決定,征用你的火種和食物。」
我撕下一條兔腿,懶得理她。
「這不是商量,是通知。」
陳清的語氣冷了下來。
「現在是特殊時期,一切資源都應由集體統一調配。你這種個人主義行為,是對集體生存的嚴重破壞。」
她身後一個男生附和。
「就是!林野,憑什麼我們餓著肚子,你一個人在這吃獨食?」
我把兔腿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回答。
「憑這火是我生的,兔子是我打的。」
陳清往前一步,幾乎要踩到我的火堆。
「林...野!我命令你,立刻把火種和食物交出來,然後搬到集體營地去。你這個窩棚也要拆掉,材料對我們有用。」
我終於吃完了兔腿,擦了擦手。
「不。」
空氣瞬間凝固。
陳清的臉漲得通紅。
「你太自私了!你根本沒有集體榮譽感!你這樣的人,就是文明進程中的絆腳石!」
「為了所有人的生存,我們必須采取強製措施。王猛,動手!」
王猛立刻上前,伸手就要來搶我的烤兔。
我拿起旁邊一根燒得通紅的木棍,橫在他麵前。
「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它捅 進你喉嚨裏。」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隻是單純地陳述一個事實。
王猛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
陳清氣得渾身發抖。
「好,好得很!林野,你既然選擇脫離集體,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你會為你的自私和短視,付出代價!」
她說完,帶著人憤然離去。
我能聽到她回去後,是如何向全班同學控訴我的「罪行」的。
自私自利,冷血無情,集體叛徒。
無所謂。
我打了個哈欠,翻動著剩下的半隻兔子。
隻要能讓我安穩睡覺,什麼標簽都行。
夜深了,營地那邊的爭吵和哭泣聲漸漸平息。
我吃飽喝足,躺進我的窩棚。
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