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深宮權鬥太後,穿越到60歲老太身上第一天。
大兒子把孫子塞進我懷裏。
“媽,我們去旅遊,孩子你帶,磕了碰了唯你是問”
小女兒把繳費單拍在桌上。
“媽,我新報的瑜伽課還差三千,你先拿退休金給我墊上”
我垂下眼,想當年我執掌鳳印,幾十個皇子公主都得看我臉色。
眼前這兩個蠢貨,也配跟我鬥?
轉頭兒女就為誰該請我吃飯吵翻了天,實際上是都不想出錢。
我拿出小本本,宣布了新的承歡膝下規定。
“欲得探望權,需按時繳納孝敬金;欲享慈母飯,需完成指定家務。KPI考核,末位淘汰。”
鄰居張大媽拉住我,滿臉同情。
“妹子啊,你兒女怎麼能這麼對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我看著賬戶裏剛到賬的兩筆孝敬金,和他們兄弟姐妹內卷的邀寵計劃表,有些不解。
不用提防枕邊人下毒,不用擔心皇子兵變,更不用為江山社稷徹夜難眠。
比我在紫禁城當太後的日子相比,這波操作簡直逆天。
......
“媽,你是不是看什麼宮鬥劇看傻了?還KPI考核?還孝敬金?我們可是你親生的!”
我製定的製度宣布時,我兒子林自軒和女兒林自清指著我手寫的規章,笑得前仰後合。
“不行了,我要發個朋友圈,標題就叫‘我家太後老佛爺登基了’,笑死我了!”
我冷眼看著他們。
這兩個蠢貨,完全沒意識到,規矩一旦立下,就不是給他們討價還價的。
當晚,我做了四菜一湯,都是原主記憶裏兒女最愛吃的菜品。糖醋排骨、油燜大蝦、西湖醋魚、上湯娃娃菜。
飯菜上桌,香氣滿屋。
林自軒和林自清下班回來,跟往常一樣,換了鞋就準備坐上飯桌。
我伸出筷子,攔住了他們探向油燜大蝦的手。
“按規矩,今日KPI未達標者,不得享用慈母飯。”
林自軒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媽,你來真的?”
林自清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皺眉道:“不就一頓飯嗎?至於嗎?我們工作一天累死了。”
“哀家......”我差點說漏嘴,立刻改口,“我做飯就不累了?”
我將那本KPI記錄本推到他們麵前:
“林自軒,本周家務指標:拖地一次,完成度0%。孝敬金繳納:0元。”
“林自清,本周家務指標:洗碗三次,完成度0%。孝敬金繳納:0元。”
“綜合評定:不合格。剝奪今晚及明日午餐用膳權。”
林自清氣得一拍桌子:“我們不吃了!點外賣!”
“沒錯,看誰耗得過誰。”
他們倆賭氣似的坐在沙發上,各自點起了外賣。
我沒理他們,夾了一塊排骨入口軟爛脫骨滋味醇厚。
不錯,這身體的廚藝尚可。
孫子林念安怯生生地看著我,又看看他爸爸。
我給他夾了一隻大蝦,剝好殼,蘸上醬汁,放到他碗裏。
“念安今日幫奶奶澆了花,KPI超額完成,賞。”
林念安開心地吃起來。
半小時後,外賣到了。
林自軒和林自清吃著油膩的麻辣燙和炸雞,眼睛卻時不時往我這桌精致的飯菜上瞟。
我視若無睹,吃完後,將剩下的飯菜用保鮮膜封好,放進冰箱。
第二天,林自軒和林自清果然沒一個人早起做早飯。
等我晨練回來,兩人還穿著睡衣在客廳打遊戲。
餐桌上空空如也,冰箱裏的剩菜也原封不動。
我給自己下了一碗陽春麵,臥上一個溏心蛋,配上兩根碧綠的青菜。
香味飄到客廳,林自清忍不住了。
“媽,我餓了。”
我頭也不抬:“廚房有鍋有米,冰箱有菜有蛋,我的規矩裏,沒寫著要餓死你們。”
林自清氣鼓鼓地進了廚房,最後端出來兩碗泡麵。
林自軒吃著泡麵,臉色難看至極。
“媽,你非要這樣嗎?傳出去我們做兒女的臉往哪擱?”
“臉麵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我喝完最後一口麵湯,“想要臉麵,就按規矩來。”
下午,林自軒的妻子薑麗打來電話,查崗。
“老公,念安乖不乖啊?媽沒累著吧?”
林自軒看了一眼正在客廳自己玩積木的念安,又看了一眼在陽台悠閑看報紙的我,氣不打一處來。
“小麗,你快回來吧,媽好像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