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為國宴大廚,我退休後去女兒的飯館幫忙。
“爸,你來幫忙就不用給你開那麼高工資,100塊夠你花的了!”
每月給我100塊錢,還讓我倒貼錢買好的食材。
可就因為一盤花生米,女兒竟聯合婆家誣陷我偷竊。
“好啊!我說怎麼這麼好心來幫忙,原來是準備來這偷吃偷喝!”
“今天是一盤花生米,明天是一盤牛肉羊肉,後天是一盤蝦蟹魚,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他們逼我道歉,甚至在我心臟病發時冷眼旁觀。
心寒之下,我接受徒弟的邀請另起爐灶。
七天後,我親手操辦的宴席轟動全城。
女兒的飯館卻無人問津。
她哭著求我回去。
我卻在門外聽到了她更惡毒的算計......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親家母陰陽怪氣的聲音,像根針一樣紮在我耳朵裏。
我剛解釋完,說桌上這盤花生米是我徒弟自掏腰包買的,可他們根本不信。
女兒沈青檸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尷尬。
“我爸就好這口,隻是一盤花生米,又沒吃別的。”
她小聲地替我辯解。
親家母立刻就不滿了,嗓門都高了八度。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這是小本生意,能經得起這麼偷吃嗎?”
“今天偷吃花生,明天就能偷錢!”
她越說越來勁,轉頭對著我女兒洗腦。
“你嫁進我們江家,就要為我們家著想。”
“實在不行,換個廚師唄。”
女兒滿臉為難地看向我。
“爸,要不你給大家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別把事情鬧大。”
她竟然也不信我。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我氣得一把將筷子摔在桌上。
“我不幹了!”
“就依著你婆婆說的,換個大廚吧!”
我扯掉頭上的廚師帽,重重地扔在地上。
沈青檸見我動了真火,眼中閃過一絲責怪。
“爸,你非要讓我難做嗎?”
“你就不能替我考慮一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堂堂國宴大廚,為了她,窩囊在這個小縣城的小飯館裏。
每個月隻拿一千塊錢的生活費,連煙錢都不夠。
他們舍不得用好材料,我天天自己貼錢去買新鮮的菜和肉,一個月至少要花一萬多。
就連我帶的徒弟,生活費都是我這個當師父的在出。
上次幾個幫廚嫌工資低鬧罷工,還是我私底下塞錢才把事情擺平。
我做的這一切,難道還不算為她考慮嗎?
女婿江竹撇了撇嘴,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
“爸,你自己做錯事,還不讓人說兩句了?怎麼年紀越大越糊塗了。”
“就是就是。”
親家母立刻附和道:“屁大點事就撂挑子不幹?有沒有點責任心?”
她那句“換廚師”,不過是想拿捏我罷了。
她心裏清楚得很,在外麵請個大廚有多貴,就算是在這小縣城,起步也得七八千。
更別說我這種從上京回來的國宴大廚,沒兩萬的月薪根本請不動。
但我偏不吃她這套。
我冷哼一聲:“我沈國安活了一輩子,清清白白,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你們這尊大佛,我伺候不起,另請高明吧!”
旁邊我的徒弟小林,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替我鳴不平。
“師父一直教導我們,不能拿飯館裏的一針一線,所以這花生米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監控!”
他話音剛落,就被江竹狠狠瞪了一眼。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江竹嗬斥道:“你們不就是仗著監控壞了,才敢在這監守自盜,演雙簧嗎?”
親家母也跟著說:“講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聽你閨女的,認個錯不就過去了,非要撒謊,真沒意思!”
我氣得渾身發抖,倍感恥辱。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咬著牙問他們。
“我問問你們,我沈國安買不起一盤花生米嗎?”
“我再問問你們,我是沈青檸她親爹!就算我真吃了你們一盤花生米,又怎麼了?”
“難道我不配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江竹和他媽都啞了火,齊刷刷地看向沈青檸。
我也看向她。
我是她親爹,供她吃穿,供她上學,我這輩子都沒虧待過她。
現在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總該站到我這邊,為我說句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