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片上,是小柔和一個中年男人的親密合影,男人笑得一臉諂媚,摟著小柔的腰。
而那個男人,我認識。
他是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副手,張叔。
當年我父母意外去世,畫廊陷入困境,就是這個張叔,以“幫忙打理”為名,掏空了畫廊大半的資產,然後卷款消失。
這是我心裏最深的一根刺。
而閨蜜發來的那行字,更是讓我如墜冰窟。
“舒舒,這個小柔,是那個卷走你家錢的張德功的親生女兒!”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所以,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出軌和騙錢。
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設計好的,針對我的,趕盡殺絕的陰謀!
陳峰,小柔,張德功,甚至我的婆婆......他們是一夥的!
他們先是掏空了我家的產業,現在又用“婚姻”這個圈套,來騙走我僅剩的一切!
我猛地抬頭,死死地盯住陳峰。
他被我看得有些發毛,色厲內荏地吼道:“你看什麼看!我告訴你林舒,你別以為這樣就完了!”
“有些事,你最好永遠都別知道,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他還在威脅我。
他以為我還被蒙在鼓裏。
無盡的恨意像藤蔓一樣,瞬間纏繞住我的心臟,幾乎要將我撕裂。
我扶著桌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他麵前。
我的動作很慢,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一寸一寸地淩遲著他。
陳峰被我這副模樣嚇到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揚起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又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比在醫院時更重,更狠。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清晰。
婆婆張愛華尖叫著撲過來:“你這個瘋子!你又打我兒子!”
我沒理她,隻是盯著陳峰,看著他臉上迅速浮現的五道指印,一字一句,聲音裏帶著滔天的恨意。
“陳峰。”
“你不是人。”
“你和你的家人,你們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
他捂著臉,眼神裏滿是震驚和怨毒。
而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緩緩舉起手機,屏幕上還亮著那張刺眼的照片。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他靈魂戰栗的冰冷。
“陳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關於張德功,關於小柔,關於你們全家設下的這個局。”
“現在,遊戲結束了。”
我看著他瞬間煞白的臉,和瞳孔裏無法掩飾的巨大恐懼,心中湧起一股報複的快感。
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冷冷地開口,對著電話那頭的王律師說:“王律師,除了房子,同步啟動資產清算和商業欺詐的訴訟流程。”
“我要告他們,告到他們傾家蕩產,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