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節儉到病態的婆婆,嫌我女兒治病的藥太貴。
她竟偷換掉救命藥,給我女兒喂了一個月的糖丸!
直到女兒在我懷裏抽搐著沒了呼吸,她還在一旁念叨:“省下來的錢,正好給你弟買房。”
我徹底瘋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女兒安安的罕見腎病,像一個無形的絞索,套在我們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庭脖子上。
每月的藥費近萬,壓得我和丈夫周越喘不過氣。
但好在安安的病情一直很穩定。
隻要能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露出笑容,我覺得一切都值。
可我的婆婆王桂芬,卻不這麼想。
“又交錢?這個月都第三回了吧?”
她一把搶過我手裏的繳費單,渾濁的眼睛裏滿是刻薄和算計。
“我說林晚,這就是個無底洞!”
“丫頭片子本來就是賠錢貨,你還非要拿錢往水裏扔!”
刺耳的話像針一樣紮進我心裏,我抱緊了懷裏的安安,冷聲反駁:“媽,安安是您的親孫女,不是什麼賠錢貨。”
“親孫女?我可不敢認,周家的錢都要被她敗光了!”
王桂芬將繳費單狠狠摔在桌上,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
這些話,自我女兒生病以來,我每天都要聽上十幾遍。
我早已麻木,懶得再跟她爭辯,抱著女兒回了房間。
周末,小叔子周凱帶著他新交的女朋友回家吃飯,一家人難得聚得這麼齊。
飯桌上,王桂芬一掃往日的陰霾,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給未來兒媳夾菜。
酒過三巡,周凱紅著臉站起來,摟著身邊的女孩宣布:“爸,媽,哥,嫂子,我跟小莉準備結婚了。”
“不過,小莉家要求,必須在市裏有套房。”
話音剛落,王桂芬立刻拍著胸脯保證:“兒子你放心,房子的事媽給你解決!”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秒,婆婆的目光就轉向了我和周越。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周越,林晚,你們也聽到了,你弟結婚要買房,這首付還差一大截。”
“我看,安安那個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那藥就先停一停吧。”
“一個月一萬塊,一年就是十二萬,省下兩年的錢,你弟的首付不就湊夠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然為了給小兒子買房,要停掉我女兒的救命藥!
我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起來:“媽!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那是安安的命!”
周越也皺起了眉,拉了拉王桂芬的衣袖:“媽,這不行,安安的病不能斷藥。”
王桂芬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筷子一摔,開始撒潑:“我怎麼就不能說了?我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現在為小凱的婚事想想辦法怎麼了?”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林晚,你就是個喪門星!自從你進了我們周家的門,就沒一件好事!”
“現在你生的丫頭片子,還要拖垮我小兒子一輩子嗎?”
“我告訴你,這藥,你們停也得停,不停也得停!”
看著她狀若瘋癲的樣子,我隻覺得一陣徹骨的寒意。
我抱著被嚇哭的安安,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不可能。”
“隻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停安安的藥。”
那天的家宴不歡而散,我和婆婆的關係,徹底降到了冰點。
我以為這已經是她惡毒的極限,卻沒想過,這僅僅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