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開我!你們別過來!”
我驚恐地尖叫著,身體不住地往後縮,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那十幾個男人圍成一圈,像看籠中困獸一樣看著我,臉上掛著戲謔又肮臟的笑。
“陸太太,你老公都把你送給我們了,還裝什麼清高?”
為首的那個被稱為“張總”的胖男人,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強行將我的頭仰起來。
“今天你要是把我們伺候高興了,合同的事好說。”
“要是不識抬舉......”
他陰笑著,將一杯烈酒直接灌進我的嘴裏。
辛辣的液體嗆得我劇烈咳嗽,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狼狽不堪。
“哈哈哈哈......”
整個包廂裏,都充滿了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他們逼我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用不堪入耳的語言調戲我,把我當成一個沒有尊嚴的玩物肆意擺弄。
我屈辱地忍受著這一切,胃裏翻江倒海,意識也漸漸模糊。
但我心裏還抱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
我希望門外那個男人,我的丈夫,能念及我們三年的夫妻情分,能有一絲良知發現,進來救我。
然而,沒有。
隔著那扇磨砂的玻璃門,我隻能隱約看到兩個人影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是陸言深和蘇柔。
他抱著她,親吻她,甚至能隔著門板,隱約聽到他壓抑的喘息,和滿足的低語。
“還是你最懂我,比家裏那個木頭強多了......”
“寶貝,等解決了她,我就給你一個名分......”
那一刻,我所有的希望和愛戀,都隨著那句“木頭”和“名分”,徹底碎裂,化為齏粉。
原來,我在他眼裏,隻是一個木頭。
原來,他早就想好了要拋棄我。
原來,我所珍視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如此廉價。
心,徹底死了。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湧了上來。
我猛地掙脫開那些人的鉗製,抓起桌上的洋酒瓶,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在茶幾的邊角上。
“砰”的一聲巨響,酒瓶碎裂,玻璃渣四處飛濺。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
我握緊手中最鋒利的那塊玻璃碎片,沒有絲毫猶豫,對著自己的手臂,用力劃了下去。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染紅了我的白色連衣裙。
“啊!殺人了!瘋了!”
包廂裏亂作一團,那些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男人,此刻都嚇得臉色慘白。
門終於被撞開。
陸言深衝了進來,當他看到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我時,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蘇柔跟在他身後,發出了一聲誇張的尖叫。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看著陸言深那張驚愕又帶著一絲煩躁的臉,心中隻剩下無盡的冰冷和嘲諷。
這場由他親手導演的噩夢,終於以我自殘的方式,暫時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