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我剛下樓,就看到兒子小傑抱著一個青花瓷瓶,站在樓梯口。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全世界僅此一件。
看到我,小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變得堅定起來。
“你這個壞女人!為什麼要欺負我媽媽!”他衝我大吼。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突然手一鬆。
“哐當——”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我最珍視的花瓶,在我眼前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心猛地一沉,血液瞬間衝上頭頂。
小傑愣了一下,隨即“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我喊:“是你!是你撞掉了我的花瓶!爸爸!媽媽!她欺負我!”
小雅和林瀚文立刻從餐廳衝了出來。
小雅一把抱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心疼地哄著:“小傑不哭,媽媽在呢。”
林瀚文則皺著眉看向我,語氣裏滿是責備:“蘇晴!你怎麼回事?小傑還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麼!”
我看著眼前這顛倒黑白的一家人,氣得渾身發抖。
“是我撞的,還是他自己故意鬆手的,這裏有監控,要不要我調出來看看?”我冷冷地開口。
小傑的哭聲一頓,心虛地往小雅懷裏縮了縮。
林瀚文的臉色也變了變。
我一步步走下樓梯,走到小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撒謊、栽贓陷害,是誰教你的?”
小傑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卻還是嘴硬:“就是你!你嫉妒我媽媽比你漂亮,比你對我好!”
“好?”我冷笑一聲,“好到教你摔碎我母親的遺物來陷害我?”
我不再理會他的哭鬧,直接拽起他的胳膊,將他拖向二樓的書房。
那裏被我改造成了一個小黑屋,專門用來關不聽話的孩子。
“蘇晴!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兒子!”林瀚文衝上來想攔我。
我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清脆響亮。
“林瀚文,你給我搞清楚,這也是我兒子!我昏迷的這五年,你就是這麼教他的?教他目無尊長,教他顛倒黑-白?”
林瀚文被我打懵了,捂著臉愣在原地。
我沒再看他,直接把小傑推進小黑屋,“砰”地一聲鎖上了門。
“媽媽!爸爸!救我!我不要待在這裏!”小傑在裏麵瘋狂地拍門哭喊。
小雅哭著求我:“姐姐,你別這樣,小傑還小,他不是故意的,你放他出來吧!”
林瀚文也回過神來,怒吼道:“蘇晴!你瘋了!快把門打開!”
我靠在門上,冷漠地聽著裏麵的哭喊和外麵的叫罵,聲音平靜得可怕。
“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
“誰再敢挑戰我的底線,就不是關禁閉這麼簡單了。”
我目光掃過林瀚文和小雅驚慌失措的臉,心中一片冰冷。
林瀚文,小雅,還有我的好婆婆,好小姑子,這五年來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