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了不到十分鐘,餘風眠的肚子開始傳來陣陣鑽心的疼。
疼得她額頭冒冷汗,忍不住捂著肚子彎下腰。
陸景川微微蹙眉,黑眸裏多了幾分擔憂,“你真的不舒服?”
餘風眠還沒來得及開口,餘昔念輕輕歎氣。
“就算是再不會喝酒的人,也不可能喝一杯就這樣。”
“算了,我就不該讓姐姐喝酒,都是我的錯,姐姐你就直說,要我做什麼才能讓你高興。”
聞言陸景川眼底的擔憂立馬消散,臉色跟著黑沉下來。
“餘風眠,要做戲滾出去做。”
餘風眠也不想多待,得了這句話,撐著桌子麵前站起身。
隻是人搖搖晃晃沒走幾步,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天旋地轉之際,餘風眠迷糊中看到陸景川下意識從輪椅上站起身衝向她。
醒來的時候,人躺在了醫院。
但胃裏灼燒似的痛覺並沒有減輕。
陸景川就守在餘風眠身邊。
“小叔,我好疼。”餘風眠說話都有些廢力,“醫生幫我看了嗎?”
陸景川沒回答,隻是給餘風眠掖了掖被子。
看著他難得親昵的動作,再回想自己暈倒前的場景。
餘風眠的心還是忍不住跟著輕顫了一下。
隻是下一秒陸景川一句話,再次她心底才燃起的火焰澆滅。
“風眠,你別怪我,我知道你脾氣倔強霸道,什麼都不願意讓。”
“我現在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你點頭了,我讓醫生馬上過來。”
餘風眠像是整個人掉進了數九寒冬,胃裏還像有無數把刀在裏麵刮著肉一般。
痛苦得她連給陸景川一巴掌的力氣都沒有。
餘風眠咬牙忍著淚,“你說。”
“我要你放棄你外公的遺產繼承權。”陸景川認真開口。
餘風眠腦子一陣嗡嗡作響,為了餘昔念,他甚至要讓她放棄一切,一無所有。
“如果我不答應呢?”
他淡漠望著被疼痛折磨的餘風眠,“你確定,嗯?”
餘風眠看向他身後那一排臉上寫滿了忌憚的醫生。
很明顯,今天她不點頭,是別想活著離開醫院了。
餘風眠閉上眼,淚珠從眼角滾落。
她像是失去所有力量,語氣也輕飄飄的。
“好,我答應。”
陸景川滿意她的順從,薄唇勾出幾分笑意,“阿眠,這樣才乖。”
“我想好了,作為交換條件,後天我們就辦婚禮吧。”
若是一周前的餘風眠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高興瘋。
這場婚禮,她盼了十幾年。
而如今,她心裏隻有一片冰冷。
被推進急診室的時候,餘風眠緩緩睜開眼,眼底布滿恨意。
等後天一到,她倒要看看,誰有資格去繼承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