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昔念疼得癱坐在地上,她捂著不斷流血的臉,哭得顫抖。
“姐姐,是我不對不該去動那些花。”
“你看我,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劃傷了自己的臉,你不要再為難小叔好不好?”
“求你了!”
“我再給你磕頭。”
說完不等餘風眠反應,又開始用力磕頭。
陸景川拽住餘昔念,轉頭看向餘風眠的眸子裏閃過寒意。
他卻破天荒沒有指責她,隻是安撫著餘昔念:“念念,先別哭了,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第二天,有人告訴餘風眠。
有人去她媽媽的墓前鬧事,說要把她的骨灰挖出來揚地裏。
餘風眠趕過去時,果然看見一個氣勢囂張跋扈的男人正在指揮著其他人挖媽媽的墳墓。
她氣紅了眼,艱難走過去攔住那些人。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我媽媽下手!”
男人冷然一笑,“為什麼,自然是你得罪了我。”
“我不高興,拿你媽媽撒氣怎麼了?”
“你有本事去報警啊!”
餘風眠看出對方來頭不小,報警肯定也是沒有用的。
她咬緊牙關跪在地上,不斷用力磕頭,“求你們了,有氣衝我來,讓我媽媽好好安息。”
餘風眠磕得頭破血流,頭暈眼花。
她哀求盯著男人,突然腦海裏滑過一個畫麵。
這個男人,她認識,多年前曾出現在陸景川組的局上。
當時這個男人對著陸景川可謂是卑躬屈膝。
餘風眠當即拿出手機哆嗦著給陸景川打去電話。
可無論打了多少,依舊是無人接聽。
眼看著媽媽的骨灰盒要被挖出來,餘風眠忍著快要崩潰的情緒,她不顧自尊爬到男人身前拽住他的褲腳。
“陸景川是我小叔,求你看在他份上,繞過我媽媽。”
男人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心慌,他輕咳一聲,“什麼陸景川,我不認識。”
這一絲情緒被餘風眠敏銳捕捉到。
宛若一盆冷水澆下,她一顆心頓時涼了徹底。
骨灰盒還是被那群人粗暴挖出來。
餘風眠被人死死按住,眼睜睜看著男人獰笑著把骨灰灑在泥土裏。
做完後,還不忘抬起腳狠狠碾上去。
男人看著餘風眠那張因為過度悲痛已經麻木的臉,嘖嘖兩聲。
“餘風眠,我勸你下次還是不要因為一個死人,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男人揮手,帶著其他人揚長而去。
沒走幾步就拿出手機打電話邀功,“老大,這次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視頻你收到了嗎?”
電話那邊,陸景川的聲音清晰鑽入餘風眠的耳朵裏。
“做的不錯,答應給你的,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