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崢接了一個棘手的案子,需要去鄰市出差三天。
他臨走前千叮萬囑,給我列了滿滿一張注意事項,甚至把每天的外賣都提前訂好了。
“媽就拜托你多擔待了,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送他到門口。
他點點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放心,照顧好自己和寶寶。”
他走後,我媽表現得異常平靜,甚至還主動提出幫我整理書房。
我當時沒多想,隻覺得她可能是想通了。
當晚,我照例和秦崢視頻通話,聊了不到十分鐘,家裏的Wi-Fi突然斷了。
我以為是路由器出了問題,重啟了好幾次都沒用。
手機信號也莫名其妙地變得極差,幾乎沒有網絡。
我媽端著一碗草藥走進來,狀似無意地說:“哎,你們這小區的信號就是不好。一個大男人,出差在外,說失聯就失聯,誰知道在幹什麼呢。”
她的話像一根小刺,紮在我心上。
我有些煩躁:“媽,他可能是手機沒電了。”
“沒電?”她冷笑一聲,“現在誰出門不帶個充電寶?除非是手機被人收走了,或者......是在什麼不方便接電話的地方。”
接下來的兩天,秦崢徹底“失聯”了。
電話打不通,微信不回。
在我媽日複一日的“枕邊風”下,我的理智漸漸被焦慮和懷疑吞噬。
“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尤其是律師,嘴皮子一碰,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我早就跟你說,他靠不住,你非不信。”
“月月,你還年輕,長得又漂亮,離了他,媽也能幫你找到更好的。”
第三天晚上,秦崢終於回來了。
他一臉疲憊,胡茬都冒了出來,看到我,眼睛裏才有了光。
“老婆,我回來了。那邊山區信號太差,手機也摔壞了,借同事的電話打給你,一直占線。”
我媽立刻從房間裏衝出來,護在我身前,像一隻戰鬥的母雞。
“你還知道回來!你跟誰占線了?是不是跟哪個小妖精鬼混去了!”
秦崢的目光越過我媽,落在我臉上,平靜地問:“月月,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看著他眼裏的失望,我的心猛地一揪。
沒等我回答,秦崢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小巧的金屬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精致的鉑金手鏈,吊墜是一個小小的、可以按動的海豚。
他拉過我的手,親自給我戴上。
“這是個緊急呼叫器,連著我的手機和安保公司。以後不管我在哪,隻要你覺得害怕,就按一下。”
他看著我媽,語氣依然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媽,我知道您關心月月。但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請您相信她的選擇,也相信我。”
我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一刻,我看著秦崢沉穩的側臉,心裏的疑雲,悄然散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