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哲當然不敢有意見。
他所有的資本都來源於我,一旦撕破臉,他將一無所有。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將他手裏的權力一點點剝奪,然後轉交給那個對他向來不服氣的王副總。
散會後,他在我辦公室門口堵住我。
“蓮蓮,你到底想怎麼樣?”他聲音嘶啞,帶著一絲哀求,“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幫晚兒,你把項目還給我,好不好?”
“不好。”
我繞過他,徑直走向電梯。
“沈哲,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項目。”
“而是下個月的信用卡賬單,該怎麼還。”
我停掉了他所有的副卡。
這個靠我養著的鳳凰男,即將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捉襟見肘。
我需要一個盟友,一個能與沈哲背後的力量抗衡,甚至碾壓他的存在。
京圈太子爺,陸靳言。
上一世,我的公司覆滅,背後就有他的影子。
他旗下的風投公司,在我資金鏈斷裂時,不僅沒有雪中送炭,反而釜底抽薪,加速了我的死亡。
我死的時候,他就站在那艘遊艇的甲板上,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冷眼看著我沉入深海。
那雙眼睛,像淬了冰,沒有絲毫溫度。
這一世,我要這雙眼睛,隻看著我。
我要他,成為我最鋒利的刀。
我查到他最近在為一個慈善拍賣會尋找一幅名為《晨曦》的古畫,據說是他奶奶的心頭好。
而這幅畫,上一世被我最大的競爭對手,張氏集團的張總拍走了。
陸靳言因此記恨上了張總,處處給他使絆子。
拍賣會當晚,我見到了陸靳言。
他坐在第一排,氣質矜貴,神色冷淡,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晨曦》出場時,張總不出意外地開始叫價。
我沒有急著出手。
我等到他和另一位買家爭得頭破血流,價格已經超出畫本身價值的兩倍時,才不緊不慢地舉牌。
“五千萬。”
全場嘩然。
張總的臉都綠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放棄了。
就在拍賣師即將落槌時,我卻忽然放下了牌子。
“我放棄。”
最終,陸靳言身邊的助理以一個比張總剛才叫的價高不了多少的價格,輕鬆拿下了這幅畫。
我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還順便坑了張總一把,讓他白白得罪了陸靳言。
拍賣會結束,我在走廊盡頭被攔住。
陸靳言站在我麵前,身形高大,壓迫感十足。
“顧小姐,你玩的什麼把戲?”
他的聲音比我想象中更冷,像冬日寒潭。
我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商業微笑。
“陸總,我隻是覺得,好東西,應該在對的人手裏。”
他漆黑的眼眸審視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我收起笑容,直視他的眼睛,“陸總很快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