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被大伯一棒子打倒在地上。
他們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拉回屋裏。
大伯抓起我的頭發,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你這個賤東西,敢跑?」
他掄起棍子朝我身上招呼。
疼得我直抽搐,想躲卻被堂哥控製著。
「我們都收了首富的錢,你跑了讓我們怎麼交代?」
大伯一邊打一邊罵:「臭不要臉的東西!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給你找了那麼好的親事還敢跑!」
我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蜷縮著挨打。
十年前,母親臨行前將我托付給大伯一家。
「這是我和慧凝她爸攢下來的錢,請大哥幫著帶一下慧凝。」母親說。
大伯接過錢,「弟妹啊,這是應該的。」
母親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可是這些年來,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幹活。
做飯、洗衣、喂豬......所有家務都壓在我身上。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動輒打罵我,常常不給我飯吃。
有時會有人來慰問,大伯就把我綁起來丟進柴房。
我蜷縮在黑暗中,隱約聽到外麵的談話。
「小孩去哪兒了?怎麼沒看見。」有人問。
但大伯總會搪塞過去,「被我們寵的不像話了,又跑出去玩了......」
「這樣玩物喪誌,怎麼對得起她的從父母。」
那人歎氣離開了。
我那時才知道,我是烈士的孩子。
也是從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母親犧牲了,她將錢財給大伯隻為了讓他們好好對待我,
可我卻被大伯如此虐待。
我強忍著劇痛,掙紮著抬起頭,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你們才是白眼狼!」我嘶啞著嗓子反駁,「媽媽已經給了你們錢,國家給的撫恤金也都被你們貪了!」
大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上的棍子狠狠砸在我的背上。
我咬緊牙關,怒火中燒。
「你們不讓我讀大學,還想把我賣給別人當生育工具,到底誰才是白眼狼?」
我的話像一把刀,戳中了大伯的痛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複了凶狠。
「你父母都死了,就你這樣的孤兒,誰會理你?誰會聽你訴苦?」
大伯冷笑著,「我就是欺負你,你能把我怎麼樣?而且那些撫恤金和其他錢都被我花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大伯得意洋洋地說,「我沒讓你給我兒子當童養媳就不錯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看著大伯醜陋的嘴臉,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我注意到堂哥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我。
他慢慢走近,伸出粗糙的手摸上了我。
我渾身一顫,想要躲開,卻被大伯死死按住。
堂哥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既然你逃跑了,還不如便宜了我。」
他的臭烘烘的呼吸噴在我耳邊,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我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