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檸,她回來就是要替你進宮做影女的,我自然要哄著她些。”
“你這小沒良心的,為了你我在那個豬婆麵前卑躬屈膝,你還與我置氣。”
話落裏麵便是一陣輕笑嬉戲,漸漸傳出喘息和嬌吟。
薑綰放在門閥上的手止不住顫抖,卻始終沒有勇氣的推開。
裏麵的人一個她的未婚夫裴寂,一個是她的親妹妹薑檸。
青 天 白 日,翻雲覆雨。
本朝皇宮盛行養影女,長相要與正主八分相似,身體強壯,好在正主需要時取影女身上的器官皮囊,維持盛寵。
而裴寂口中的“豬婆”說得正是薑綰。
七歲那年她因病被送往莊子上養護,卻在莊子上與豬同吃同睡十二載。
一個月前她聽說被侯府接回,她高興得泣不成聲。
回府那日她手裏攥著包袱,包袱裏是她專門準備的禮物,薑綰想她的家人一定會喜歡。
可回府第一日妹妹受了風,爹娘陪著她不能出門接她入家,府裏的下人都說她不受重視。
薑綰不信,當她將自己精心繡好的荷包給爹娘妹妹的時候,他們麵色驟冷。
妹妹薑檸頓時珠淚漣漣,“姐姐,府裏最低等的下人都不用這般粗糙的料子,你可是無人接你回府而記恨爹娘?”
“若是這樣,檸兒願下跪認錯,實在是因為我生病爹娘才無暇顧及你的。”
說著就要強撐起身下地。
爹娘大怒,一巴掌甩在薑綰的臉上,火辣辣得疼。
爹說:“真是個冷心腸的東西,你妹妹都這樣了,你還想著爭寵!”
娘也搖頭歎息,“阿綰,府裏月月都會送細軟錦衣,月例更是隻多不少,你何必這般心術不正?”
“還有這針線更是不如阿檸的十分之一。”
薑綰委屈難言,十二載她從未見過娘說得那些,就這些針線還是她付出了代價與人換來的。
她提裙忍著哭聲跑了出去,正遇上了來府中拜訪的裴寂。
薑綰以為他是知道她回府特意來看望,哭著訴說委屈。
可裴寂沒有安慰她,擰眉責怪,“阿綰,你何時變得這般小肚雞腸?”
薑綰後來才知,裴寂是為了薑檸才行色匆匆。
整整一月她日日在府中小心翼翼,坐立難安,生怕惹得爹娘厭惡。
她刻苦學習京都貴女規矩,想裴寂總有一日看見。
可沒想到,他與薑檸已到了肌膚之親的地步。
薑綰一手死死捂住嘴,一手緊緊扣住門框,不願讓傾瀉的悲傷影響他人。
卻不小心用力將門推開。
隨著門“吱呀”一聲打開,屋內綺靡之聲驟然停下。
裴寂將外袍蓋在薑檸身上,麵色陰沉得看著薑綰,“這就是你一個月學的規矩?聽人牆腳?”
薑綰望著縮在裴寂身後卻勾唇挑釁的薑檸怒火中燒。
衝上去拽住薑檸的胳膊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從小便要搶我的!?”
薑檸吃痛驚呼,裴寂立刻抬腿一腳將薑綰踹得撞在牆上。
“真是爛心腸的毒婦!”
薑綰苦笑,她是毒婦,那這麼多年莊子上受薑檸授意對她的欺辱算什麼?
她抬手將唇角的血擦掉,強撐著起身,“你們私相授受,毫無廉恥,惡心至極!”
裴寂蹲在薑綰麵前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惡心?今日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惡心?”
不過一炷香,薑檸和裴寂穿戴整齊,而屋內還多了十幾個馬夫。
“今兒爺給你們開開葷,別把人弄死就行。”
一聲令下,十幾個馬夫露著滿口黃牙,淫笑不斷走圍向薑綰。
“不,裴寂,你不能!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薑綰嘶喊質問。
薑檸嗤笑一聲,“姐姐,愛是不分先來後到的,等你替我做了影女,我也會替你好好照顧裴哥哥的。”
薑綰不理會薑檸,衝著裴寂喊,“裴寂,你我青梅竹馬,我是因為救你才落下病根被送走,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裴寂愣住,當年的人是她?
薑檸挽住裴寂,整個身子都靠在裴寂懷裏,“裴哥哥,她是騙你的,你忘了救你的人身上有一個燕子的胎記,隻有我的身上有。”
裴寂為了驗證,將薑綰最後一層衣紗撕碎,肩頭隻有一片醜陋的疤痕。
裴寂當即沉了臉,“賤人!還敢騙我!”一腳踹在薑綰心窩。
“不,我沒......”
薑綰話還沒說完,裴寂就讓一眾馬夫蜂擁而上,而他攬著薑檸離開。
薑綰拔下簪子抵抗,可發現那簪子都是糙木所做,隻是外麵鍍了金銀。
怎麼會?這是娘親自送給她啊!
木簪輕易斷裂,薑綰再無抵抗之力,被無數雙手拖拽拉扯。
慌亂之中她狠狠咬住湊近她的臉,硬生生咬下一塊肉,趁眾人呆愣之際爬到門口。
門卻被緊緊鎖住,薑綰用力拍打,“來人啊,開門!救命啊!開門!!”
薑綰的手死死扒著門框,透過門縫卻看到裴寂在喂薑檸喝湯,“阿檸多用些,方才是我太急了些。”
薑檸羞紅了臉拿起桌上的糕點塞到裴寂嘴裏,“你莫要再說!”
薑綰顧不上難過,身後的馬夫再次圍上來。
她的反抗讓屋內的馬夫更加興奮,常年生活在洞穴裏的螻蟻有機會觸碰到瓊漿玉液時恨不得吃進去再吐出來再吃,反複品味,榨幹最後一點滋味。
兩個時辰後,薑綰已如偶人般毫無生氣。
直到門外的裴寂和薑檸吃飽喝足之後才將門打開。
光照在薑綰的身上,她卻再沒力氣追。
裴寂看著滿身狼藉的薑綰很滿意,重賞了馬夫。
薑綰現在這個樣子是沒辦法經過驗身入宮的,不過裴寂早有準備。
一個巫婆拄著拐杖走進來查看薑綰的下體,破碎不堪,無法正常修複,隻能用針縫起來再用巫術修複。
針穿進皮膚的那刻,薑綰渾身像是被雷擊一般,痛!真的痛!
第一次縫好,薑檸說她形狀不對,拆了重縫;
第二次縫好,薑檸說有一塊沒縫住,再次重縫;
......
直到第九十九次,薑綰的下體已經再也無法縫合,裴寂看著莫名煩躁,“嘖”了一聲。
“算了,給她換一個吧。”
處理好下體,又將她身上骨折斷裂的地方接上。
為了不讓人看出,巫婆準備了千蟲換骨藥浴。
滿滿一大浴桶的蜈蚣毒蛇蝕蟲等互相纏繞,薑綰甚至可以聽到攀爬之間粘稠的摩擦聲。
薑綰雖抗拒但早就沒了力氣,被強製按進浴桶。
桶裏的蟲子如久旱逢甘露,不斷在薑綰身上啃食。
薑綰閉眼隱忍,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