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患有智力障礙的弟弟被人校園霸淩致死,男友在法庭上將矛頭指向了我。
因為一些憑空編造的罪證,我被迫入獄。
事後,我拽著宋隼的手,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神情冷漠,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笙笙,淺月就要出國留學了,不能坐牢,要是坐牢,她這一輩子就都毀了。”
“隻能委屈你進去替她坐三年牢了,你放心,三年後你出來,我娶你。”
就這樣,我含冤入獄。
三年來,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遭到無數虐待。
被挖走了一邊腎,容貌盡毀,再也回不到當初。
出獄後的第一件事,我拽著獄友給的神秘人電話,打了出去。
我發誓,我不會讓害死我弟弟的人好過。
“顧時笙,刑滿三年釋放,出去以後重新做人。”
“切勿再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獄警態度隨意,走完流程,將一個發白的包裹扔給我,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大門打開,我一瘸一拐走出,一陣涼風吹來,我不由得緊了緊衣衫,一轉身抬頭,前麵大剌剌的幾個紅字出現在眼前。
——積極改造,重新做人。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馳到跟前停下。
車窗降下,宋隼那張鋒利的側臉露出,“出來了,上車吧。”
我不做言語,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不為其他,隻因為這附近實在太難打車。
我身上沒錢,寸步難行。
“出來了就好,等會我帶你回家打扮打扮,晚上是月月的生日,正好你剛回來,帶你去湊湊熱鬧,熟悉熟悉。”
林淺月這個名字一出現在腦海裏,我的臉色就控製不住發白,攥緊手掌,極力抑製著。
呼吸越來越急促,到最後變成急喘。
“停車。”
我強壓著胸腔處翻湧的仇恨。
宋隼愣了一下,“怎麼了?”
“誰讓你提林淺月的?”
我幾乎不能控製,咆哮出聲。
住獄這幾年,我對他們的仇恨日漸滋長,無法控製。
甚至還因為被打形成了創傷後遺症。
宋隼沒有縱容著我,急踩著刹車停下,擰眉,一臉不耐,“我不就是提了一下淺月嗎?你至於這麼大反應?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幹嘛這麼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你說我斤斤計較?”
“換你去坐三年牢試試,宋隼。”
“你當年那麼心疼林淺月,那你為什麼不代替她去坐牢,你——”
“閉嘴!”
一道重重的巴掌扇向我,我猛的撞上車窗。
一股熱流從鼻道湧出,我流血了。
宋隼怔愣一下,陰沉的臉色褪去,取而代之是無措,“抱歉笙笙,我剛剛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是我的錯。”
他手忙腳亂抽出紙巾替我拭去流出的鼻血。
我腦袋一片眩暈,兀自推門下了車。
鮮血大口大口從嘴裏湧出,無法控製。
“笙笙!”
宋隼被這一幕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怎麼了?”
他並不知道,在獄中的這三年,我受盡折磨。
身體堪比垂暮之年的老人。
要不是靠著為弟弟複仇這個念頭吊著一口氣,我早就死了。
“來,我送你去醫院。”
宋隼抱著我要往車上走。
然而,手剛觸上車門把手,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屏幕上的名字一閃而過,我卻看清楚了。
“月月,怎麼了?”
“阿隼,我崴到腳了,走不了路,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我,好疼啊。”
電話那頭,嬌柔的聲音傳來,我攥緊手掌。
指甲刺入掌心,卻不及我此刻心痛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