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宿舍,許知夏又開始抱著手機向我炫耀。
“姐!林清墨比我想的主動多了!”
“他根本不像大家說的那麼高冷!”
我笑得眼睛彎彎,看著她。
“是嗎?”
我語氣帶著點疑惑,“我怎麼感覺他挺冷漠的。”
“他該不會…隻對你一個人熱情吧?”
許知夏立刻得意地揚起臉。
“那肯定啊!”
她晃著腦袋,已經被我捧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哎呀,姐你不懂,男人就是要吊著。”
“你看,他現在不就上鉤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是有人上鉤了。
但上鉤的那個,好像是你,許知夏。
當晚,宿舍樓下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和騷動。
我推開窗往下看。
一輛限量款紅色法拉利前,躺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生。
是許知夏。
車門打開,一個梳著大背頭、全身潮牌、戴著墨鏡的男生跳下車。
是周嶼。
金融係大二生,家裏超有錢,傳聞每天換一輛跑車。
他摘下墨鏡,紳士地扶起許知夏。
“沒事吧?對不起,是我開太快。”
他語氣誠懇,“我向你道歉。”
許知夏擺擺手,聲音嬌弱地說。
“沒事沒事,不疼的,我回去擦點藥就好。”
周嶼笑了,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支票簿,唰地寫下一張。
“怎麼能沒事?必須有事。”
他把支票遞過去,
“給你五十萬,拿去買糖吃。吃了糖,就不疼了。”
許知夏看了一眼支票,氣鼓鼓地接過來,當場撕了個粉碎!
“什麼呀!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進了宿舍樓。
周嶼愣在原地,看著滿地紙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在樓上看著,急得跺腳。
許知夏,這招太狠了。
那可是五十萬!
當晚,我特意去了全市最貴的商場。
在愛馬仕門口,看見了被銷售簇擁的周嶼。
他抬眼看見我,臉上立刻浮現玩味的笑容。
“呀。”
他走過來,“這不是有骨氣小姐嗎?我們又偶遇了?”
“下午你拒絕了我的支票,那我給你買點好吃的,補償你好不好?”
我沒笑,直接走到愛馬仕櫥窗前,指向裏麵最顯眼的位置。
“誰要好吃的?”
我聲音冷冷地說。
“我要那個。”
那隻喜馬拉雅鉑金包。
周嶼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
“怎麼回事?”
他湊近一步,看著我的眼睛略帶玩味地說,
“這和下午那個‘有骨氣’的你,可不是同一個人啊。”
我看著他的眼睛,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五十萬的支票,和一百多萬的包。”
“任誰都會選後者吧?”
我挑了挑眉。
“我還能和錢過不去不成?”
周嶼盯著我,突然拍掌大笑,回頭對銷售揮手。
“包起來。”
他把包遞給我,眼底全是新鮮感。
“你這種款,我第一次見。”
“每個有目的接近我的女生,都在演‘視金錢如糞土’的戲碼,沒勁透了。”
“隻有你敢說實話。”
他身體前傾,聲音壓低。
“有點意思。要不要和我約會試試?”
“包算什麼。隻要你開口,天上的星星,我都能買一顆,用你的名字命名。”
我拎過包,轉身就走。
“那你先買下那顆星星。”
我頭也不回。
“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你約會。”
身後傳來周嶼毫不掩飾的大笑。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