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許知夏就在宿舍裏興奮地大喊。
“姐!我沒說錯吧!陳灼他上鉤了!”
她把手機屏幕幾乎懟到我臉上。
“你看他發的!字裏行間全是欣賞,還要約我出去吃飯!”
她收回手機,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姐,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雖然我們都長了同一張臉。”
“但你根本沒有任何情趣,男人是不會對你感興趣噠!”
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是呀!還是妹妹有本事。”
我聲音溫和,“我想學都學不來呢。”
許知夏冷哼一聲,揚起下巴。
“算你有自知之明。”
說完,她又抱著手機熱火朝天地聊起來了,嘴角根本壓不下去。
她笑得越開心,我就越好奇。
真不知道她被打臉的那一刻,還笑得出來嗎?
次日一早,許知夏就拉著我跑去大禮堂看新生文藝彙演。
她指著台上正在演奏的男同學說,
“看!拉小提琴那個,是音樂學院的林清墨。校園男神,從小到大都是明星!”
“不僅長得帥,拉小提琴的手,又長又好看!”
她瞥了一眼周圍犯花癡的女同學們,朝我炫耀似地晃了晃手機。
“嗨呀,真不知道這些女的在發什麼癲,林清墨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和他聊了一晚上。約好了今天上台給他送花。”
“他喜歡紫色,我特意買的。”
演出一結束,一窩蜂的女生就抱著花衝了上去。
林清墨穿著白色禮服,五官清秀帥氣,但神情卻非常疏離。
他跳過了所有人,唯獨接了許知夏那束紫色的花。
台下立刻傳來其他女同學不滿的側目。
不得不說,許知夏頂著這張臉就是降維打擊。
她還會投其所好。
確實牛逼。
和之前一樣,送完花,許知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禮堂。
她等著林清墨自動上鉤。
但她忘了,還有我這個變數。
我走進後台,看見林清墨正低頭擦拭琴弦。
看到我,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是你。”
他聲音清潤,“我剛剛拉得怎麼樣?”
我卻大咧咧地走近。
“不知道,”我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地說,“我不懂音樂。”
林清墨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微微皺眉。
我沒等他開口,我直接伸手,輕撫過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指。
“手都龜裂了。”
我聲音放輕,“練琴很辛苦吧?”
我抬眼看他,一字一句地說。
“下次不送花了,給你送護手霜,好不好?”
林清墨怔住了。
那副冷冷的表情瞬間融化,變得無比溫柔。他眼底漾開驚喜。
“這麼多年…”
他低聲說著,聲音裏還帶有一絲顫抖,
“大家隻會在意我的琴拉得怎麼樣,有沒有跑調。”
“你送我花時,我以為你和她們都一樣。”
他反手握緊我的指尖。
“但我沒想到…”
我湊近他,氣息拂過他耳畔。
“沒想到什麼?”
林清墨猛地將我反身壓在一旁的化妝桌上!
他捏住我的下巴,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歡和侵略性。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
他喘息著靠近。
“我也還有另一麵,”
他嗓音低啞,“你想看看嗎?”
他的嘴唇幾乎要碰到我的一瞬間。
我猛地側頭避開,同時用力推開他。
“下次吧。”
我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留下林清墨錯愕地站在原地。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緩緩滑過一絲極感興趣的笑意。
什麼叫欲擒故縱?
許知夏,你看好了。
這才叫,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