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在洗手間裏用冷水拍打臉頰，鏡子裏的女人眼神空洞。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逃離工位了。

回到座位，同事們的目光刺痛我的後背。他們交頭接耳，聲音刻意壓低卻依然清晰。

“那個新來的林秘書，天天臉紅氣喘的，裝什麼清純？”

“聽說她是陸總特意安排進來的，背景不簡單。”

“切，不就是靠身體上位嗎？裝病勾引人的手段倒挺高明。”

我死死盯著電腦屏幕，指甲掐進掌心。前世我曾為這些流言痛哭，現在隻剩麻木。

蘇瑤踩著高跟鞋走來，停在我桌前。她穿著貼身的黑色套裙，紅唇微勾。

“林薇，你臉色很差，要不要請假休息？別硬撐著。”她聲音甜美，眼神卻在試探。

我拿起平板打字：“謝謝關心，我沒事。”

她盯著我的喉嚨：“喉嚨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約個專家？”

我搖頭。

“那好吧。”她轉身離開，卻在經過王強辦公室時遞了個眼神。

十分鐘後，熟悉的熱潮再次襲來。我渾身發燙，呼吸急促。他們又開始了。這次比以往更激烈，我感受到蘇瑤每一次顫抖，每一聲無法發出的呻吟。

我咬緊牙關，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毫無意義的字符。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打濕了襯衫領口。

“林秘書，這份報表有問題。”

陸霆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聲音冰冷。我猛地轉身，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皺眉看著我潮紅的臉和淩亂的衣衫：“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顫抖著拿起平板，卻因為手汗滑落。陸霆彎腰撿起，目光掃過屏幕上我之前寫給蘇瑤的回複。

“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公司不需要這樣的員工。”他聲音冷硬，轉身離開。

我癱坐在椅子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前世我會追上去解釋，會哭著請求他相信我。現在我隻想笑，笑他的愚蠢，笑我的天真。

下班時分，王強故意在茶水間堵住我。

“林秘書，聽說你嗓子不舒服？我有個中醫朋友，很擅長治療這類問題。”他目光在我身上遊移，“要不要下班一起去看看？”

我冷冷地看著他，在平板上打出：“不必，謝謝。”

“別這麼冷淡嘛。”他靠近一步，“公司裏都傳你和陸總關係不一般，但我看他對你挺嚴厲的。”

我繞過他想離開，他卻伸手攔住。

“其實我比陸總更懂得欣賞你這種類型的女人。”

我抬頭，眼中的冰冷讓他愣住。我舉起平板：滾開。

他臉色一變：“裝什麼清高！”

正在這時，蘇瑤走進茶水間：“王總，陸總找你。”

回到家，陸霆已經在書房工作。我們住在同一屋簷下，卻如同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