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隻因7歲女兒雙十一“剁手”買了一套9塊9的文具套裝，

我就瘋了一樣拎著斧頭衝到學校狠狠剁下了她的右手。

還想繼續動手時，被尖叫著撲過來的老師阻止。

我當著全班的麵把斷肢生生砍成肉泥，徹底斷絕了恢複的可能。

父母趕到醫院時，哭得幾乎昏死：

“你還是人嗎！之前為了哄她高興，九十九萬的鋼琴你說買就買。”

“現在為了九塊九的文具，竟然狠心砍斷親女兒的右手！”

匆匆趕來的老公目眥欲裂地質問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眼皮子都懶得抬，

“誰讓她手賤買了文具套裝？她不是說要“剁手”嗎？我成全她！”

老公一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薑梨，你這個瘋子，我要跟你離婚！”

我捂著臉笑得一臉癲狂：

“離婚可以，先等我砍下她另一隻手！”

......

賀言滿臉震驚地看著我，顫著聲開口，

“她才7歲，就為了一套九塊九的文具套裝，你就這樣對她？！”

“瘋了，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我揉了揉臉，嗤笑一聲，不甚在意，

“那又怎麼樣？誰讓她手賤敢背著我買文具套裝？”

“活該！”

“你！”賀言雙目赤紅，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我爸扶著哭暈的媽媽，聽到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你不是最疼她的嗎？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偏過頭，漠然地注視著這一切。

“37床病人出來了，家屬接一下！”

走出來的醫生語氣遺憾，

“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太小了，隻能想辦法保住她一條命，其餘的......”

“我們也無能為力。”

醫生的話宣判了珍珍未來的人生，賀言瞬間臉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我媽見到病床上珍珍那光禿禿的右手時，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撲到珍珍病床前痛哭，

“我的乖囡囡，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她還這麼小，以後怎麼辦啊！”

賀言淚流滿麵，甚至不敢上前查看，哽咽著開口，

“都怪爸爸不好，要是爸爸察覺異常，也不會讓你......”

賀言說著，抬手懊悔地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

“爸爸......”

躺在病床上的珍珍虛弱地睜開眼，全家人立即激動地圍了上去。

年幼的女兒虛弱地開口，眼神卻在四處尋找，最終落站在遠處的我時眼前一亮，

“媽媽，寶寶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眾人感到一陣心酸，忍不住偏過頭去。

我麵上沒有半分動容，冷冷地開口，

“知道錯了嗎？還敢不敢背著我買東西了？”

女兒頭搖得像撥浪鼓，明明截肢的手痛得要命，還是紅著眼圈朝我擠出笑，

“我再也不買了！媽媽不要不理我。”

我爸再也受不了了，衝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臉上，大罵，

“夠了！”

“我們養育你幾十年，就是把你教成這麼個沒人性的東西嗎？”

任憑他們怎麼責罵，我始終仿若未聞。

直到在學校挺身保護珍珍的老師前來探望時，全家人都對她千恩萬謝。

女老師也憤恨地看著我，

“珍珍媽媽，難道就因為珍珍買了套9塊9的文具套裝？你就剁了自己女兒的手，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我看著眼前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懶懶地抬起眼皮，

“對，就是因為這個，”

“張老師，一個孩子沒有經過大人允許，突然學人家“剁手”買文具套裝，你覺得是正常的嗎？”

女老師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在她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我上下打量她後，冷笑道，

“怎麼？你這麼維護她？難道是想當她的後媽？”

“早說啊，一句話的事，你要的我就把這個不聽話的小賤貨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