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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姑娘啊！”

“就是，你看人家多懂事！”

“你妹妹都求你了，你還要怎樣？”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求我？”

我指著穆雅，“她求我什麼？求我繼續當傻子？求我繼續被你們踩在腳下？”

“還是求我繼續用我的血汗錢養你們的良心？”

我冷冷地指著穆雅的包，“姐，你這隻愛馬仕包不錯，A貨吧？和你上次在朋友圈曬得發票價格不大一樣。”

穆雅臉色難看。

我媽氣得渾身發抖，“你個逆女！胡說八道什麼？”

她舉起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最後一次機會。簽，還是不簽？”

“瘋了，這姑娘真是瘋了！”

病房裏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針紮在我身上。

穆雅突然哭著跪倒在我麵前。

“清清，你別這樣，會把媽氣死的！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

她跪得那麼標準，眼淚掉得那麼及時。

這一跪，瞬間激起所有人的同情心。

“你看你妹妹多懂事！”

“跪下求你了你還不滿足？”

“真是白眼狼！”

病房裏的憤怒全部湧向我。

之前那個大媽衝上來就要搶我手裏的協議書。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狠心！我替你媽教訓你！”

她的手剛碰到紙，我猛地抽回來。

“別碰我的東西。”

一個年輕的陪護拿出手機開始直播。

“家人們快來看，女兒為錢逼瘋病母，現場版農夫與蛇！”

手機屏幕裏瞬間湧入無數彈幕。

“這女的有病吧？”

“為了三萬塊連媽都不要了？”

我被眾人推搡著，每個人都在指責我。

情緒到了極點。

我猛地推開所有人，指著穆雅吼道：

“你不是來看媽的，你是來要錢還你那還不上的網貸吧！”

這句話一出，穆雅的臉瞬間慘白。

她跪在地上，身體僵硬了一秒。

我媽卻立刻反駁：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姐夫家那麼有錢，會缺你這三萬塊？你就是嫉妒你姐過得比你好！”

她護犢子護得那麼急，聲音都破了音。

穆雅反應過來，從地上彈起來。

啪！

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穆清！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我！”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

這一巴掌，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他們把我圍在中間，每個人的眼神都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打得好！”

“白眼狼就得打醒！”

直播間裏的彈幕更瘋狂了。

“這種人就該社會性死亡！”

我捂著臉，看著眼前這些人。

我媽躺在病床上，眼裏全是得意。

穆雅哭得梨花帶雨，卻偷偷瞥了一眼我的反應。

圍觀的人個個義憤填膺，手機鏡頭對準我不停拍攝。

我笑了。

“網貸？”我看著穆雅，“你老公的公司不是很有錢嗎？怎麼還要借網貸？”

穆雅的臉更白了。

“還是說，你老公根本不知道你借了多少錢？”

“你閉嘴！”穆雅尖叫，“你就是嫉妒我！”

我不管眾人怎麼說，把協議書重新拍在床頭櫃上。

“現在，簽還是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