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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合同，秦峰親自送我到電梯口。

“歡迎加入風馳。”他再次伸出手。

“我的榮幸。”我回握。

電梯門緩緩合上。

走出寫字樓，陽光正好。

我給江澈發了條消息：“搞定，晚上慶祝。”

江澈秒回：“餐廳訂好了，米其林三星，為你慶功。”

我從未如此輕鬆過。

下午，我抽空去了一趟銀行，將邵德廣公司拖欠的五千塊服務費，連同違約金一起，通過法務函的形式寄了出去。

不是為了錢，是為了程序正義。

晚上七點，我推開江澈訂好的餐廳包間。

江澈已經到了，一身剪裁合體的休閑西裝，正低頭看著手機。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露出一口白牙：“我們的功臣到了。”

“什麼功臣，”我坐下來，“是我們的極光，終於要發光了。”

江澈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也是最頂尖的程序員。

“極光網絡”是我們倆的心血，隻是這些年我為了安穩，將它雪藏，隻當成一個副業。

“邵德廣那邊怎麼樣了？”我抿了口檸檬水。

江澈笑得很得意：“還能怎麼樣？據說今天一天，取消的訂單金額就超過了八位數。他們緊急找了三個技術團隊，連係統後台都進不去。現在整個公司都在手動核對信息，亂成了一鍋粥。”

他把手機遞給我，屏幕上是一個行業內部的匿名論壇。

一個帖子被頂得很高——“驚天大瓜！啟明科技核心係統疑似被離職員工報複性鎖死，瀕臨癱瘓！”

下麵幾百條回複，說什麼的都有。

“聽說是為了一個女員工，降薪太狠，把人逼走了。”

“不止，好像那個係統就是那個女員工自己做的，邵德廣還以為是白撿的。”

“活該！邵德廣出了名的摳門，壓榨員工，這下踢到鐵板了。”

“最新消息，啟明科技的幾個大客戶已經開始接觸風馳科技了！”

我翻著評論，沒什麼感覺。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對了，”江澈忽然想起什麼，“阮清清下午給我打了電話。”

“她找你幹什麼？”我有些意外。

“哭著求我，讓我聯係你，說她錯了，她也是被邵德廣逼的。還說她現在被辭退了，懷著孕找不到工作，求你高抬貴手。”

江澈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我直接告訴她，當初肖薇被降薪的時候，她怎麼沒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我沒說話。

對阮清清，我沒有同情。

當初她踩著我上位時有多得意，現在就得承受代價。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

回家的路上，江澈開車送我。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秦峰那邊，你真的要把雲鏈給他？”

我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不，我給他的，會是一個全新的，更強大的係統。至於雲鏈，它有別的用處。”

江澈挑眉：“哦？”

“邵德廣不會善罷甘休。”我說，“他現在焦頭爛額，但等他緩過神來，一定會反撲。比如，打悲情牌，或者......輿論牌。”

江澈了然：“你想......”

“我要他輸得心服口服，再也爬不起來。”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疲憊的女聲。

“是......是肖薇嗎？”

我愣住了：“您是？”

“我是邵德廣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