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攔住的誌願者嚇了一跳,看著我渾身是傷、臉色慘白的模樣,連忙擺手:
“先生您別著急,所有醫生都去頂樓會議室開緊急會議了,說是林總親自吩咐的,誰都不能缺席......”
“林總?”
陸澤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底瞬間翻湧著怒火。
“這家醫院不是林嶼川的產業嗎?他的夫人躺在這裏快沒命了,你們連個醫生都找不到?”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震得周圍的誌願者都不敢出聲。
其中一個膽子大些的誌願者小聲解釋:“我們隻是負責引導的,醫生的安排我們真的管不了......要不您再等等?會議應該快結束了......”
“等?”
陸澤言低頭看了眼懷裏氣息越來越弱的我,眼神冷得能結冰,“她要是等不了,你們誰擔得起責任?”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生匆匆跑過來,手裏還攥著病曆本。
“我......我是內科實習醫生,我能先幫她做初步處理,先穩定生命體征!”
陸澤言立刻看向他,眼神裏帶著審視。
“我跟著主任上過多次搶救,基礎的抗休克、補液我都能做!”
隨後,陸澤言將我放在病床上,被推進手術室。
剛才那幾個誌願者湊在不遠處,偷偷打量著他,小聲議論起來。
“剛才那個先生好凶啊,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來頭不小......”
“你沒聽他剛才說的話嗎?連林總都敢直呼其名,說不定是哪個大人物的家屬?”
“我剛才好像在財經雜誌上見過他!是不是那個姓陸的?就是那個比林總還要厲害的‘太子爺’,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啊!”
這話一出,其他誌願者瞬間愣住,下意識地看向陸澤言的方向,眼神裏滿是震驚。
剛才他們還以為隻是普通家屬,沒想到竟是連林嶼川都要忌憚三分的陸澤言。
而走廊另一頭的陸澤言,根本沒在意身後的議論。
他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擊,他清楚,今天這事,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實習醫生推著我衝進搶救室,他動作還算利落,快速剪開我粘連著血汙的衣物,我混沌的意識終於清醒了幾分。
“我先給你打支鎮靜劑,避免你因疼痛過度休克,後續治療得等主任會議結束......”
我想搖頭拒絕,喉嚨卻幹得發不出聲音。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搶救室外,剛才的實習醫生低著頭走出來,手裏捧著一份需要簽字的《緊急搶救知情同意書》。
“病人目前生命體征暫時穩定,但後續需要持續觀察,您是家屬,麻煩簽一下字。”
陸澤言迅速簽了字,醫生便又進了手術室。
他剛要拿出手機聯係自己的私人醫生,口袋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是公司的緊急事務。
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離開,臨走前囑咐走廊裏的誌願者:
“裏麵病人有任何情況,立刻打這個電話找我。”
他剛離開,搶救室的側門就被推開了。
他們將我轉移到推床上,蒙住我的頭,快速朝著醫院頂樓的專屬手術室走去。
......
“太好了,這個人能和林總夫人匹配上,可以開始手術了。”
我聽到了聲音,隨後感覺自己的皮膚在一塊一塊的被割下來。
將近半個小時,我身體上再也沒有一塊皮膚,心跳也成了0。
一旁的醫生隻是將我的屍體冷漠的推入太平間,就離開了這間病房。
將近三個小時,葉楚楚從病房裏出來。
“楚楚,好了嗎?”
“嶼川哥,我已經全治好了,這次我們可以一起曬太陽啦!”
林嶼川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去看看溫若寧怎麼樣了,別真死在樓上了。”
助理很快回複,聲音帶著顫抖:
“林總,夫人已經......斷氣了,現在屍體在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