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他在書房裏教女助理調水溫,是明知道外麵出了事,故意報複?
“陸哲明,原來你早就想好了。”
“你居然說我哥冷血,你忘了你現在開的公司,啟動資金是誰給你的了?”
“要不是我娘家扶持你,你會有今天?”
“你能住上別墅,開上跑車,還有閑錢養女助理?”
我嘲諷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他把茶幾上的杯子狠狠掃落在地。
“我就養怎麼了?像你這種生不出兒子的廢物,占著茅坑不拉屎,我養個年輕漂亮的怎麼了?我樂意!”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女兒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也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現在就要去安慰我的寶貝了!”
“看不慣就滾出去啊,看不慣就離婚啊!”
陸哲明撂下這句狠話,拉著白薇,重重摔門而去。
離婚,當然要離。
隻是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結束的。
我聯係了殯儀館的人來處理安安的屍體。
那條緬甸蟒已經被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帶走了。
工作人員處理現場的時候,都忍不住搖頭。
“太慘了,小姑娘的骨頭都被勒碎了。”
“女士,已經不成形了,您節哀。”
雖然我要和陸哲明離婚了,但我想讓她走得體麵些。
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她奶奶打個電話。
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一條彩信。
是白薇發來的。
畫麵裏,燈光曖昧的酒店房間,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
“寶貝,慢點,你老公在家沒喂飽你啊......慢點,這裏可是辦公室......”
鏡頭搖搖晃晃,但還是能看清那個女人的背影就是白薇,而壓在她身上的,是陸哲明。
白薇嬌笑著勾住他的脖子。
這段辣眼睛的視頻,差點讓我把隔夜飯吐出來。
緊接著,白薇又發來一條短信:“太太,你女兒死在臥室裏的事,哲明哥已經狠狠‘懲罰’過我啦。”
我實在沒眼看,反手拉黑。
我給婆婆打電話。
“媽,安安沒了,葬禮怎麼辦?”
婆婆正在搓麻將,聽筒裏傳來嘩啦啦的響聲,她破口大罵:“沈清怡你這個掃把星!大過節的你咒誰呢!你女兒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老娘忙著呢,再打電話來煩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電話被狠狠掛斷。
我忽然有點明白,有這樣的奶奶和父親,她的世界裏,恐怕從來都隻有索取,沒有敬畏。
律師發來了擬好的離婚協議,我給陸哲明打去電話。
“有空回來一趟,一是參加葬禮,二,把離婚協議簽了。”
這兩年陸哲明因為我生不出兒子,頻繁在外麵找女人。
白薇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沒必要再維持。
“葬禮我可沒空,還有,你隻是死了個女兒,你爸媽又沒死,跟我離了婚,你就不怕他們被活活氣死嗎?”
他確實很了解我爸媽,以為能拿捏住我的軟肋。
我爸媽思想傳統,覺得離婚丟人,總勸我忍忍就過去了。
“陸哲明,我勸你最好搞清楚,死的到底是誰的女兒。”
我站在殯儀館門口,看著那一排排冰冷的櫃子,聲音冷靜得可怕:“你要是有空,今天最好過來一趟,下午四點,就火化了。”
他卻冷笑著說:“我日理萬機,哪有空管這種破事?燒了就燒了唄。”
“還辦葬禮,你自己看著辦。再說了,她本來就短命,隨隨便便辦一下得了。”
既然用不著大操大辦,那就隨便辦辦吧。
我把她的靈堂,就設在了我和陸哲明的婚房裏。
眼看快布置得差不多了,我隻是出去買了些水果,回來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