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裴硯被這句話氣的徹底黑了臉,拂袖而去。
我將花影扶了回去,又讓人去請了太醫來診治。
可還沒過多久,宋裴硯就怒氣衝衝的趕來興師問罪。
“你明知沅兒染了風寒臥病在床,為何突然將太醫叫走,你......”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我正在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喂藥。
冷厲的眉眼終於浮現出幾分緊張。
“隻是落個水而已,怎麼會病的這麼嚴重?”
他似乎忘了,落水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寒冬凜冽,冰水刺骨。
被救起來後女兒便高燒不退,是我進宮找了姑母。
姑母憐我,特地派了個太醫在府中住下專門照料我們母女。
女兒漸漸好轉,卻還是有些虛弱。
恰好宋裴硯提出帶我們一起去明德寺祈福,我便沒有拒絕。
去了才知道隨行的還有薑沅母子,而宋裴硯也是專程陪她們二人祈福,帶上我和女兒隻是順便。
為了女兒,我也隻能咬牙咽下委屈。
回程途中,風雪肆虐。
眼看著即將大雪封山,宋裴硯二話不說斬斷車繩,帶著薑沅母子上了那唯一的一匹馬。
“你們且先去寺廟暫避風雪,我將她們送回府後再來接你們。”
可這一去便再也沒來。
大雪封山,前後路皆被斬斷。
我抱著女兒足足等了三日,感受她越來越低的體溫,絕望幾乎將我吞噬。
女兒窩在我懷中一遍遍呢喃:“爹爹怎麼還沒來......”
小小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疼她寵她的爹爹突然就不要她了。
直到我們被官兵救出送回府中才得知。
宋裴硯正在悉心照料染了風寒的薑沅。
女兒危在旦夕,我無暇顧及他們。
而真正讓我死心的是,女兒的藥材中缺了一味至關重要的藥材。
九尾蓮,整個京城都沒有幾朵的稀世聖藥。
我的嫁妝中剛好有一朵。
可卻被宋裴硯入了薑沅的藥!
而這次進宮,我也是為了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