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擦著汗，突然看見觀眾席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晴。

她遠遠地看著我，眼神怨毒。

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她突然笑了，用口型說：

「你等著。」

周嶼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眉頭微皺：

「需要我......」

「不用。」我打斷他，「讓我自己來。」

預選賽後的慶功宴，我喝得有點多。

周嶼送我回家時，我在車上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他的外套，車上放著輕柔的音樂。

「醒了？」他輕聲問，「做噩夢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流淚。

「夢見又在監獄裏了。」我啞聲說，「那種味道，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沉默地遞來紙巾。

「薇薇，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

「你出事那天晚上，我收到過一條陌生短信。」

他翻出手機，遞到我麵前。

發信人是個陌生號碼，內容隻有一句話：

【今晚過後，薑薇就完蛋了。】

發送時間，是蘇晴生日那天下午三點。

比我們到達酒吧，整整早了四個小時。

我的血液瞬間凍結。

原來這一切，早就是計劃好的。

我開始係統地搜集證據。

首先是從那家酒吧入手。

我以物品遺失為由，要求查看當晚的監控。

經理很配合，但在關鍵時間段的監控，卻莫名消失了。

「這部分監控好像出了故障。」經理抱歉地說。

我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

離開酒吧時，我在後門遇見了一個熟人——

酒吧的服務生小李。

前世在法庭上，他曾作為證人出庭，證明看到我先動手。

「薑小姐？」他認出了我，神色慌張。

我攔住他：「我們聊聊？」

他拔腿就想跑，被我用一個巧勁按在牆上。

「我隻問幾個問題。」我貼近他耳邊，「蘇晴給了你多少錢？」

他渾身一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監控是你刪的吧？」我輕笑，「知道刪除證據要判幾年嗎？」

他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是蘇晴逼我的！她說如果我不這麼做，就讓我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

「她還答應事成後給我十萬......」

我按下錄音筆：「詳細說說。」

拿到錄音後，我約蘇晴見麵。

在她最喜歡的那家精品咖啡館。

她來的時候，穿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套裝，拎著愛馬仕包包。

全是刷我的卡買的。

「想通了？」她優雅地坐下，「願意和解了？」

我把錄音筆放在桌上：

「聽聽這個。」

當服務生顫抖的聲音傳出時，她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你......你從哪裏......」

「這不重要。」我關掉錄音，「重要的是，如果這段錄音出現在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