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拘留了十五天。
十五天裏,傅時琛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出來的那天,來接我的,居然是喬雲韻。
她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笑意盈盈地看向我:
“姐姐喝咖啡啊,哦,在裏麵隻能喝白水是不是喝不慣咖啡呀?”
說完,她抬手叫服務員送來一杯開水。
我無視她誌得意滿的模樣,靜靜問道:
“你已經都知道了,卻還願意留在傅時琛身邊是嗎?”
她頓了頓,嘴角弧度加深,抬手亮出無名指上的鑽戒:
“你說呢,姐姐?”
我愣了一瞬,看到那枚曾戴在我手上七年的戒指,隻覺得諷刺。
“不惡心嗎?”
我平靜問道。
喬雲韻眨眨眼:
“怎麼會惡心呢?我早就知道他不在的日子裏都是在陪你呀。”
我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侃侃而談:
“可,那又怎麼樣呢?”
“每年一共兩個最重要的節日,中秋節和春節,時琛都會陪著我們母女。”
“他分給你的時間隻不過是我剩下的罷了。”
“哦,姐姐還不知道吧?甜甜剛出生那一年傅時琛都沒有陪你,因為他在腳不沾地地伺候著我們呢。”
“對了,你們每一年的紀 念 日也都沒過過吧?因為那天是甜甜的生日呀~”
“他生日的時候即使是在夏天也會來找我們一起過生日,姐姐,你一無所有了呀。”
喬雲韻像是說到了開心事,笑得合不攏嘴。
一張漂亮的臉蛋全是得意。
“哦還有呢,你知道為什麼我不住時琛給我們買的別墅而非要租房住嗎?”
“因為這也是我的戰利品呀。”
“你媽媽因搶救時間太晚死在房子裏那天,時琛正陪著我逛街呢——”
“啪!”
我再也忍不住,紅著眼站起身狠狠甩給她一巴掌。
氣血上湧,我渾身顫抖不已。
當初以為喬雲韻也是受害者的念頭如今化作現實重重的一巴掌。
原來這兩人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
突然,一道人影衝過來,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傅時琛抱著喬雲韻臉色難看地瞪著我:
“許清月,虧我還想今天跟你好好談談特意去接你,沒想到你居然來這一出。”
“怎麼,沒被拘留夠?!”
喬雲韻楚楚可憐地拉了拉他:
“算了,老公,姐姐也是太難過了,別怪她了。”
說完,她站起身對我鞠了個躬:
“姐姐,我會帶著甜甜搬走的,希望你不要去為難甜甜,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傅時琛一聽,眼中最後一抹憐惜也消失殆盡。
他冷冷盯著我,無視我痛到發抖的模樣:
“你要是敢碰甜甜,我就讓你牢底坐穿!”
“許清月,別逼我!”
說完,兩人轉身就走。
我深呼吸了一瞬,拒絕了服務生來攙扶我。
一個人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撞到桌角的後腰疼到發麻。
一股熱流從我身下湧出,我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