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時琛就這樣走了。
他將機票塞進了我的手裏,我撕了個粉碎。
他明明知道的,這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不可能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收起眼淚直接打電話給了租賃團隊的人:
“我要收回房子,裏麵的東西全都扔走,今晚我要看到一個幹淨的家。”
掛斷電話,包裏的機票掉了出來。
我垂眸看過去,那是我今早剛買的機票。
為了備孕,五年裏每次我打完排卵針都會不辭辛苦地去找傅時琛受孕。
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難為他每次都要臨時尋個地方讓我找過去了。
原來他們一家三口,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啊。
我沒有撿起那張機票,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租賃團隊在傍晚的時候給我來了電話,語氣恐懼:
“許,許姐,那房子的男租客不讓我們趕人!”
“他帶來了好多保鏢,弄壞了我好幾個兄弟!”
“這活我接不了啊,許姐你另請高明吧!”
我掛斷電話抬頭看著急匆匆進門的傅時琛。
他臉色陰沉,死死盯著我,像在看一個仇人一般:
“許清月,你瘋了?”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笑道:
“我瘋了?”
他衝過來緊緊箍住我的手腕,不斷用力:
“你鬧夠了沒有?我不是說了等我回來跟你解釋嗎?”
“你知不知道今下午那幫人趁我不在把雲韻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那可是我們生活了五年的家啊!你就這麼惡毒?”
我怔住一瞬,失笑出聲:
“你是不是忘了,那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是我的房子!”
“你隻記得那是你的家嗎?咱們的家,你回來過幾次?”
麵對我帶著顫抖的質問,傅時琛好像終於冷靜下來。
他鬆開手,無視我手腕上殘留的紅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那棟房子不值幾個錢,我給你五百萬已經是彌補你了。”
“清月,我承認我沒提前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無理取鬧。”
“你一直生不下來孩子,我媽催得緊,我隻是想等甜甜長大了把她帶回家給你當女兒,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看著眼前的男人恬不知恥的模樣,我心中那一絲絲殘留的情誼煙消雲散。
我站起身,抬眸倔強地看向他,拚盡全力控製住眼底的淚水:
“我不需要你的好意。”
“我們離婚吧,傅時琛。”
“還有,這房子,我肯定會收回來的,無論是用什麼手段!”
傅時琛失望地看著我,半晌他點點頭:
“好。”
下一秒,一隊警察直接衝進來將我控製住:
“根據租客的報警,許小姐您因故意毀壞財物以及尋恤滋事需要跟我們回去幾天。”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時琛,隻看到他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的背影。
我的丈夫,為了別人親手報警把我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