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謝清允一如既往摸上我的腰身,單手解開皮帶試圖進行下一步動作。
電話卻突然響起,宋寧虛弱的聲音傳來。
“清允,姐姐故意在車上動了手腳......”
我瞪大雙眼,看著謝清允迅速抽離,目光冰冷地看向我。
他轉身就拎著我走,麵上的紅色漸漸褪下,語言如刀刺過來。
“你對親妹妹都下得去手,怪不得一開始不肯給車,後麵卻反常地答應了!”
我不答應是因為我家對謝清允索取太多了。
可宋寧拿著謝清允被霸淩的畫麵來威脅我,逼我給她男友買五十萬的車。
我害怕謝清允犯病才無奈同意。
車上一片寂靜,往日開車最穩妥的謝清允此刻臉色陰沉,連闖幾個紅燈。
現場的宋寧腳上都是血,可憐巴巴地望著謝清允,使得謝清允快步走過去。
他用大衣小心翼翼地抱起宋寧,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上了救護車。
“清允,你是嫌棄我渾身是血臟嗎?”
謝清允喉頭一緊,嘶啞著嗓音開口。
“不,是我太臟了,不配碰到你。”
我鼻頭一酸,想到唯獨對宋寧有潔癖的謝清允竟然是覺得自己太臟了,不配玷汙她。
我果然是他眼中的泥點,可以隨時踐踏。
宋寧嬌笑眨眼,主動伸手摟緊了謝清允的脖子,挑釁般邊看我邊依偎在謝清允脖頸處。
“你一點也不臟,過去那一切不是你的錯,隻是我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害我?”
往日性冷淡、需要我挑逗半天的男人,不過被她的手碰了一下就立馬起了反應。
謝清允皺眉讓秘書把我送進車裏,帶著我去郊外兜到天明,不顧我有嚴重的暈車反應。
“你們把她按住了,不到一百圈不準下車。”
我被高大魁梧的保鏢按在車裏,吳秘書如約帶著我兜了一百圈。
胃酸不斷分泌上泛,我嘴裏滿是酸水,眼前逐漸模糊,卻被死死按住不能動。
逐漸的,我呼吸緊促,胸悶氣短,手腳發麻,身體因為高速行駛應激痙攣。
“不好,太太呼吸堿中毒了,快給先生打電話!”
往日把我設置成特別關心的謝清允卻一個電話也沒接。
手機傳來謝清允專門為我錄製的電話鈴聲卻讓我倍感窒息。
“快送去醫院,不然這件事不好交代。”
吳秘書擦了把冷汗,迅速飆車到醫院,卻被告知沒有值班的醫生在。
“所有醫生都被風盛謝總調去給一個女孩治療了,今天是周末,沒辦法迅速叫到別的醫生!”
“快用塑料袋子給她渡氣......快看,她的下麵在流血!”
我半夢半醒間猛地往下看,本來意識模糊的腦袋卻異常清晰地告訴我。
我期盼已久的孩子沒了。
我受孕困難,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剛好謝清允因為遭遇過校園霸淩,曾悲觀地告訴我想要丁克,害怕孩子重蹈覆轍。
現在如他的願,我再也不會生他的孩子了。
“總裁,我現在在醫院,太太她......”
吳秘書終於打通了謝清允的電話,我含淚搖頭求他不要講這件事。
沒想到謝清允帶著難以掩蓋的笑意開口打斷。
“在醫院更好,你去買點孕婦吃的營養品,小寧她懷孕了!”
我的手慢慢無力癱軟落下,在眼眶的眼淚徹底流了下來。
原來,他不是悲觀丁克主義,隻不過想要的孩子媽媽不是我罷了。
不然,宋寧懷了前男友的孩子,他何必一副快當爸爸的激動模樣。
我的心徹底跌入穀底,對他不抱任何希望。
我哽咽著求導師托醫院的熟人給我引產,孩子火化後被我做成了骨灰項鏈。
在我回家後,謝清允滿臉驚喜地告訴我宋寧懷孕了。
“恭喜。”
我平靜地回答卻引得謝清允不滿,他很快就沉下臉來,眼裏閃過一絲心虛。
“小寧懷孕了也不想細究你的過錯,但她懇求我給她一場婚禮。”
“你們長得那麼像,當初那場沒辦完的婚禮就按你要的布置場景,隻不過新娘變成小寧,我也是為了給你贖罪。”
我驟然笑了出聲,點了點頭。
“可以。”
謝清允皺眉,溫柔地俯身替我拂去碎發。
“婚禮結束後,我們努力生一個像你的孩子。”
我平靜地想,不過是想生個像宋寧的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