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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天，外婆作為我的監護人不得不去參加幼兒園的家長會。

老師微笑向台下坐著的家長展示著我們的畫作。

輪到我的那幅時，老師特意停頓臉，將目光投向外婆。

“這幅畫叫《我的家人》，是程然小朋友畫的！”

畫上的藍天白雲，中間有三個人。

外婆，我和媽媽。

她們分別牽著我的手，笑的比太陽還燦爛。

“然然是個安靜乖巧的孩子，但是她好像很孤獨，總是默默看著別的小朋友玩。她說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外婆！”

外婆的表情頓住了，滿臉的複雜神色。

家長會過後，老師留下了外婆，遞給她一封皺巴巴的信。

“然然外婆，這是孩子給您寫的信，要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呢！”

外婆顫巍著手打開，裏頭是我用拚音還有歪扭的字寫的話。

“外婆，然然會很乖的，哪怕不吃草莓蛋糕也行！然然隻想和外婆永遠在一起，因為除了外婆，然然沒有別人了。”

“我愛你，外婆。”

看完信的瞬間，外婆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破，然然是她的外孫女。

到底是血濃於水的感情，她怎麼能那樣對她呢？

外婆捂著滿臉的淚瘋了一樣衝出教室，嘴裏嗚咽著。

“是外婆不好，外婆不該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你身上的！外婆錯了！”

她跑遍了所有我可能去的地方找我。

幼兒園操場的滑梯，街角的小公園，街口那家零食店......

沒有，都沒有！

她嘶啞喊著我的名字，“然然！你在哪！然然，回家了，然然！”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我已經整整兩天不在家裏了。

“然然，外婆來找你了，快出來！”

“你在哪，然然！”

外婆的聲音從焦急到絕望，甚至被路邊的石子絆倒摔在了地上。

我紅著眼眶看著外婆的狼狽模樣，輕呼道。

“外婆，我在這，我就在這！”

可外婆聽不到我的聲音。

最後，她苦尋無果，踉蹌著跑回家尋找最後一絲可能。

剛到家門口，她卻發現門口圍著一大群人，警察，鄰居......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心底升起，心臟突突地跳動。

外婆不管不顧地撥開人群，往廚房方向衝去。

我站在人群外看著外婆，淚早已流幹了。

“外婆，不要看！別去。”

外婆的腳步突然停頓住，警察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經過DNA比對，確認死者為您的外孫女，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