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顧大睜著眼,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蘇總,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嗤笑。
看吧,又一個不相信的人。
和我當初一樣。
我堂堂蘇家千金,集團繼承人,怎麼會敗給一個保姆?
我翻遍了傅宴卿名下的房產。
都沒有人。
直到我找去陽明山別墅。
那是傅家祖產,當年我要它做婚房時。
傅宴卿都沒有鬆口,可現在卻成了一個包養情婦的私巢。
砸開大門那一瞬,傅宴卿恰好出差歸國。
他攔在我身前,一臉受傷的神色。
「挽月,聽我解釋。」
見我依然冷著臉
他噗通一聲跪在我腳邊,眼圈通紅,扯著我的裙角張口解釋。
去漂亮國那一年,他吃不慣那些沙拉三明治。
胃壞了,經常出血。
他一邊實習一便兼顧學業,分身乏術。
是從小照顧他的保姆姐姐,辭掉了祖宅薪水優渥的工作。
不遠萬裏,去到國外像個老媽子般照顧他。
他低穀時,她在。
他拿到第一筆傭金迫切想與人分享時,她也在。
「我當柔姐是家裏人......真的,你信我!」
「那你視頻時怎麼從來不說?」我撅著嘴,但心底已經信了幾分。
他噌地起身,一把摟住我。
破碎的眉眼裏含著不被信任的難過。
「你那時一邊讀書,一邊為我搜集傅氏的情報,我哪舍得讓你再操心?」
「柔姐在老宅照顧我十幾年,等於是我姐姐,,所以這個宅子就撥給她住了......」
或許是陸靖柔太過柔順。
或許是我骨子裏太過自信,傅宴卿三兩句話便打消我的懷疑。
從此,我便也拿她當姐姐似的照顧。
奢侈品的珠寶套裝,不要錢似的進了她的衣櫃。
每次她都誠惶誠的婉拒,說自己不配。
隨即又感恩戴德,說我是人美心善的好太太。
說傅宴卿娶了我,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聽的高興,便將她時時帶在身邊,在圈子裏長些見識。
她激動的麵色通紅。
說以後,要盡心盡力照顧我未來的孩子。
後來,她果然沒有食言。
隻不過她的盡力盡力,全用在了我和傅宴卿的婚床上。
鮮紅刺目的床單,兩人身體分開時發出的嘭響。
像炸彈,將我的理智全部炸毀。
什麼名媛。
什麼氣度。
通通忘了,我瘋了般衝上去對著傅宴卿又撕又撓。
他蒼白著臉,任我打罵。
直到我甩了陸靖柔幾個耳光。
他忍不住了。
將女人護在身後,第一次攥著手對我怒目而視。
「打夠了沒有!有什麼衝我來,別欺負柔姐!」
身後陸靖柔委屈的哭音。
徹底讓傅宴卿紅了眼。
他破罐子破摔,朝著我冷笑:「既然撞破,我沒什麼可說,你要麼繼續做傅太太......」
「要麼帶著股份離開,我給你補償!」
那一刻。
什麼誓言,什麼多年竹馬情。
全是笑話。
我紅了眼,揪著他的衣領歇斯底裏要一個答案。
他一根根掰開我手指,輕歎一聲:
「挽月,你大度一點,」
「柔姐妨礙不到你的......而我,也離不了她。」
我愛了他十幾年。
傾盡整個蘇家助他重回傅氏,最後隻換來一句離不了她。
我咽下不下這口氣。
開始對他們圍追堵截,在圈子裏散播他們的醜事。
傅宴卿心疼陸靖柔被人罵成小三。
暗裏不僅剝奪我傅氏10%的股權。
還聯合蘇家元老將我踢出董事局。
封鎖我全部銀行賬戶。
我從高高在上的蘇總變為不懂經營隻會敗家的傅家棄婦。
傅宴卿並不停手。
隻是冷漠的派人傳話:「再不消停,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順風順水二十多年。
無論是感情還是我的尊嚴,都不能允許他的背叛。
我變得癲狂,四處找狗仔跟蹤他們。
那些曾經交好的閨蜜,轉頭便來勸我。
「一個保姆,他玩玩而已!」
可次日,原本屬於我的股份,資產,席位,全部轉到陸靖柔名下。
甚至讓醫院放出我因為濫交,身染臟病的診斷報告。
無數高清視頻和照片滿天飛。
人人罵我明麵上是大小姐,暗地裏卻是被輪爛的賤貨。
我終於崩潰。
哭著給遠在國外的爸媽打電話。
直到他們乘坐的包機墜海,兩人全部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