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的前一周,我向晏司珩提了分手。
“就因為我要陪柚子回老家見父母?”他邊說邊把身份證塞進外套內袋,動作沒停。
“對。”
“行。”他扯了扯領帶,“寧晚,別無理取鬧,你離得開我嗎?”
六歲相識,二十年糾纏,他篤定我不敢沒有他。
可他不知道。
這場“救急”,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的辭呈早就遞了,日內瓦總部的 Offer 也重新拿到了。
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
......
“就因為我得陪柚子回一趟老家?”
公寓的玄關,晏司珩的語氣透著不耐,“她爸媽逼她相親,她拿死威脅我。寧晚,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懂事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所以,你寧願缺席我們的訂婚宴,也要去當她的救兵?”
他微怔,隨即失笑,“這又是第幾次了?訂婚宴可以再辦,那邊人命關天。我兩天就回來。”
我搖頭,“晏司珩,不用回來了。我們分手。”
“哦。”他點點頭,“行,等我回來再哄你。”
“不會有以後了。”我轉身回房,正撞上等在客廳的喬柚。
她拖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眼眶通紅。
“晚姐,你別誤會,我和司珩哥隻是......隻是兄妹,”
她咬著唇,眼淚汪汪,
“我爸媽思想太陳舊了,非逼我嫁給老家的......我沒辦法了,我才求司珩哥假扮我男朋友回去一趟,應付一下。這個訂婚宴對我來說也一樣重要啊!”
我沒忍住:“哦,兄妹關係,你半夜三點發微信說你夢見他了?”
“兄妹關係,你喝醉了非要打電話讓他去酒吧接你?”
“兄妹關係,你穿了新內衣都要拍照問他好不好看?”
“兄妹關係,你次次在我和他約會時碰巧撞了餐廳?”
“你是沒長手還是沒朋友?既然知道自己隻是他資助的故人之女不是正牌女友,‘避嫌’這兩個字,到你這就失效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