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柚僵住,眼淚瞬間湧了上來,低下頭,肩膀微微發顫。
“寧晚。”晏司珩走過來,將她拉到身後,皺眉道,“你知道她臉皮薄,能不能別這麼咄咄逼人?”
喬柚的眼淚“啪嗒”就掉了一滴在地上。
安靜的客廳,響起她極力壓抑的抽泣。
我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
抬腳,回了臥室,關上了門。
我開始收拾行李。
半夜,摸過手機,一眼就看到喬柚新發的朋友圈。
【終於到家了。雖然很累,但有最重要的人陪著,顛簸的路途也變成了風景。謝謝你,總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安心。】
配圖是高鐵站的夜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拉著她的行李箱,那隻手的手腕上,赫然戴著我去年送晏司珩的那塊百達翡麗。
這時,手機屏幕亮起,是晏司珩的信息。
“剛到。她爸媽很難纏。別鬧脾氣了,等我回去。”
整整五個小時,他陪別人見家長去了,才想起來我。
我盯著他的頭像,那還是我給他拍的,在他拿下第一個十億項目時,他笑得意氣風發。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換。
指尖在屏幕上懸停片片刻,我點開設置,把他拖進了黑名單。
半小時後下樓喝水,爺爺的老友,李叔,給我打來電話。
“晚晚,恭喜啊!聽說你和司珩下周就訂婚了!總算修成正果了!”
我悶聲:“李叔,取消了。”
“啊?又吵架了?唉,司珩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在喬柚那丫頭身上拎不清。”
“要我說還是晚晚你懂事,為了他留在國內,連聯合國總部的 Offer 都拒了,天天幫他打理基金會,人都熬瘦了,我看著都心疼。”
我放下水杯,“李叔,其實我已經拿到聘書了,是日內瓦總部,高級譯員。”
李叔愣了一下,驚喜中帶著遲疑,“可日內瓦那麼遠......你和司珩......”
“事業和感情我分得清。”
我語氣平靜,“李叔,這個機會是我的跳板。如果手續沒問題,我下周就過去。”
李叔最終歎了口氣。這時手機又震,是閨蜜柳詩詩叫我去辦“告別單身”派對。
“去吧,玩開心點。”李叔說,
“繃了這麼久,該鬆快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