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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宴就被一個電話緊急叫去了公司,出門時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慘白。
直到深夜他才渾身酒氣地回來,臉上滿是頹敗。
我聽到他在客廳裏和婆婆壓低聲音爭吵。
“......怎麼會這樣!那個海外並購案跟了半年,萬無一失!現在對方突然翻臉,寧願付天價違約金也要終止合作!”
“不止!為了這個項目,我們簽了好幾個對賭協議,現在資金鏈馬上就要斷了!媽!一夜之間,公司蒸發了快十個億!”
婆婆的聲音充滿了真實的慌亂與恐懼,她抱著周宴的胳膊,帶著哭腔安撫:“我的兒啊!別慌,別嚇媽!天塌下來有媽給你頂著!”
“是不是哪裏出了岔子?我們再去找大師,一定有辦法的!”
然而,這份自私的母愛,在安撫之後,迅速凝結成怨毒,找到了一個可以降罪的出口。
隻聽她聲音猛地一變:“是她!一定是蘇青肚子裏的那個孽種!他在衝你的運!他在跟你搶命!”
我在門內聽得清清楚楚,心底湧上一股病態的快感。
周宴,這才隻是個開始。
從那天起,我那無所不能的丈夫,仿佛被拔掉了渾身的羽毛,從雲端直直墜落。
而婆婆徹底撕下了慈愛和善的偽裝。
她不再許我出門,每天端來一碗又一碗黑漆漆、散發著詭異腥味的湯藥,逼我喝下去。
“蘇青,我告訴你,你最好自己識相點。這個孩子,你不能留。”
她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麵前,眼神如看一隻待宰的牲畜,“喝了它,對你,對周宴,都好。”
我知道,她想用這些陰毒的法子,讓我自然流產。
我每次都裝作順從,在她監視的目光下一飲而盡。
等她一走,便立刻衝進衛生間,反扣著喉嚨全部吐出來,直到吐出酸水,才虛脫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但我不能倒下。
我扶著牆,大口喘息,從馬桶水箱後摸出藏好的防水袋——裏麵是我拜托保潔阿姨偷偷買來的高濃度孕婦營養素。
我必須保持我的體力和精神,才能在這場戰爭中,保護我的孩子,等到反擊的那一天。
我假意病弱,表現出流產前兆的虛弱。
婆婆以為她的藥起了作用,監視才漸漸放鬆。
我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快發現,他們每個月十五號,都會去京郊一個名為靜心閣的私人會所。
那裏安保森嚴,會員製,從不對外開放。
我知道,那個維持著奪運陣法的關鍵人物——那個神秘的大師,一定就在那裏。
我需要知道那是什麼陣法,更需要知道,破解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