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老爺子同時望向門口,顧深正攬著李師師的腰走進來。
李師師惡狠狠地瞪著我:“新聞是你爆的吧?現在還敢來找爺爺告狀?”
她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裏麵竟然傳出來我的聲音:‘給你們五十萬,把這段視頻以最快速度火遍全網。’
然後淚眼婆娑地望向顧深:“溫婉姐今早去找你,害你破了賭約,我隻好小小懲罰你一下。”
“沒想到,她竟然以這種方式報複!
顧深冰冷的視線在我臉上停留:“溫婉,給師師道歉。”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擁著李師師的男人:“顧深,你也認為是我?”
想起去年李師師被控抄襲,他翻遍三個月監控,請來頂尖律師團為她辯護。
而今僅憑一段來路不明的錄音,就給我定了罪。
老爺子見狀,當場摔了茶杯。
“顧深!我不記得我有這樣教過你,幫外人對付自己妻子!”
顧深無動於衷,如今連家早已是他掌權,老爺子的在他眼中毫無威懾力。
他麵無表情地示意管家:“送老爺子回房休息。”
老爺子被扶走前,回頭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李師師還在梨花帶雨地哭訴:"她怎麼這樣啊!我還嫁不嫁人了!"
顧深毫不猶豫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
看著這一幕,我強壓下心頭的酸楚:“這段錄音來源不明,在沒查證之前,憑什麼認定是我?”
李師師從他懷裏抬起頭:“溫婉姐,你嫉妒我和阿碩的感情,大家都知道。”
“是不是你做的,阿碩心裏最清楚。”
“好,那就讓警察來查個明白!”我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李師師突然衝過來奪走手機,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想要回你的金針,就乖乖認罪。“
不等我反應,她突然跌坐在地,帶著哭腔喊道:“溫婉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不能這樣陷害阿碩啊!”
“外麵全是記者,警察來了會毀了連氏形象的!”
顧深連忙把李師師扶起,輕哄道:“師師,別害怕,有我在。”
我強忍情緒,用力攥緊拳頭。
他抬眼看我,目光冰冷,對保鏢下令:“帶夫人出去,讓她給媒體一個交代。”
剛被推出門外,一群記者立刻舉著攝像機將我團團圍住:
“許女士,錄音顯示您傳播了連總與李師師女士的不實視頻,對此您作何解釋?”
“此前有人目擊您從連氏競爭對手公司出入。您這樣做是為了打擊連氏股價嗎?”
混亂中,一個身影突然衝破記者包圍,朝我潑了一盆尿,“你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當初給我父親治病時漫天要價,結果我父親不到一個月就去世了!”
“身為醫者,你的仁心在哪?!”
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汙穢順著發絲滴落。
在記者們更加瘋狂的閃光燈中,我緩緩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當保鏢將我帶回屋內時,李師師仍在顧深懷裏輕聲啜泣。
看到我滿身狼藉,顧深愣了愣,卻被李師師的哭喊打斷:“阿碩,溫婉姐會不會報複我啊!”
顧深立即拭去她的淚水:“有我在,她不敢。”
這一幕,看得我是滿心悲涼,結婚三年了,他從沒這麼細心安慰我。
這時,一個木盒被扔到我麵前。
盒蓋彈開,一塊扭曲變形的金塊滾落在地。
李師師怯生生地望著我,眼圈通紅:“溫婉姐,都怪我...我怕你覺得臟,想著用火消毒...”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結果...沒控製好火候,針就...”
我呼吸在這一刻停止,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爺爺臨終前親手傳給我的金針,他囑咐我一定要用它們懸壺濟世,將鬼醫一脈發揚光大。
見我沉默,李師師更激動起來,抓著顧深的胳膊:“阿碩!我害怕!她都已經讓我名聲毀了,現在我又不小心弄壞了她的針,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顧深抱著她更緊了,一臉怒意看向我:“許溫婉,說一句安慰的話不行嗎?”
“你沒看到師師在哭?”
“可她一根針就能取人性命...”李師師在他懷裏顫抖。
他低頭哄著李師師:“別怕,我會讓她再也傷不了你。”
顧深眼神一凜,保鏢立即將我按倒在地。
“顧深!你瘋了?!”我拚命掙紮,手卻被死死鉗住。
保鏢拿著錘子,一臉為難地的看向顧深:“連總,夫人的手還要拿針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