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一沉,呼吸立馬急促起來。
昨晚我照例檢查的時候,它分明還安然躺在針盒裏。
我連忙撥打顧深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想起他不能聯係我的懲罰,我氣得渾身發抖,立刻驅車衝向連氏集團。
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大門,顧深正坐在桌前批閱文件。
我強壓怒火,直截了當地質問:“我的金針在哪?”
他手中的鋼筆未停,語氣輕描淡寫:“昨晚我剛到家,師師就來電說她的寵物狗突發暈厥......”
“寵物醫院建議針灸。我看你睡了,就沒打擾你,直接取走了。”
那套金針不僅是舉世罕見的醫家至寶,更是我爺爺留在這世上最後的念想。
他竟敢!
我失控地尖叫出聲:“什麼?!”
顧深抿了抿唇,終於抬眼看向我:“溫婉,那可是一條命。”
“師師對此還愧疚得不行,還拿了禮物送你。”
他叫助理拿來了一個禮盒,在我麵前打開。
一條塑料感十足的項鏈。
我強壓怒火,挑起項鏈扔到他麵前。
顧深瞥見9.9的價簽後明顯一怔,隨即沉下臉:“師師可能拿錯了禮物。既然送了,你就收著。”
“況且金針又沒丟,你何必這樣小題大做。”
這番強詞奪理把我氣笑了,對上他不滿的眼神:“顧深,那套金針早已登記在國家文物檔案裏。”
“它必須完好無損地回到我手中。”
“否則,我會以盜竊文物罪起訴你們。”
說完轉身就走,不顧後麵顧深的反應。
離開公司後,讓助理備好應急用的銀針,立即趕往李總家。
施針結束後,看著李總顫巍巍地嘗試站立,幾次調整重心後,終於穩穩起身。
我鬆了口氣,此時連家老爺子打來了電話:“溫婉,今晚一起吃飯?”
既然決定離婚,也該親自向老爺子說明。
“好的,爺爺。”
連家老宅內。
這位昔日叱吒商海的老人,正滿臉慈愛的為我夾菜。
見老爺子的身體已恢複得不錯,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老爺子看著我,眼神帶著心疼:“溫婉,你都瘦了。”
我抬頭一笑,“爺爺,沒事的。”
整個連家,隻有老爺子真心待我。
當年我與顧深結婚時,他力排眾議,堅持要按最隆重的排場迎我入門。
可在萬眾矚目下,從婚車裏款款走出的,卻是穿著婚紗的李師師。
顧深忙哄著黑臉的我:“師師她沒見過這樣的排場,讓她體驗一下。”
在滿堂賓客各種目光中,我硬著頭皮走完了流程。
老爺子知道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讓顧深跪在祠堂三天三夜。
“老爺,出…出事了!”管家的通報打斷了我的思緒。
“有什麼事,慢慢說。”老爺子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額前直冒冷汗:“少…少爺他,上了新聞......”
他遞過平板,老爺子看了一眼便臉色鐵青,隨即擔憂地望向我。
我掃過屏幕:
「連氏總裁當街激吻新歡,神醫妻子慘遭背叛」
畫麵中,顧深正將李師師抵在車前深吻,動作激烈得旁若無人。
老爺子顫抖著手抓住我的衣袖:“溫婉,爺爺這就去打斷那個孽障的腿!”
我按住老人青筋暴起的手:“不必了爺爺。”
“我已經決定要和他離婚了。”
話音未落,一聲暴怒從屋外傳來。
“許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