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天,謝珣舟忙著和陸卿瑤在一起。
他的朋友圈這幾天發的也全部是他和陸卿瑤的甜蜜日常。
其實謝珣舟的朋友圈屏蔽了溫思檸,她應該看不見的。
可陸卿瑤偏要一條條截圖,親手發到她眼前,還附上一句:“溫思檸,有些東西,你踮著腳也夠不著。”
“而我呢,隻要勾勾手指,他就會像條狗一樣爬過來。”
溫思檸沒有回複,隻是默默把手機關上。
陸卿瑤知道她喜歡謝珣舟,所以哪怕她不喜歡謝珣舟也要把人搶過來。
她和謝珣舟電話表白那晚,溫思檸就在一旁跪著。
她至今都記得那難堪的一夜,陸卿瑤一邊溫聲表白,一邊漫不經心踩著她的手。
“謝珣舟,我有一點喜歡你。”
“我們能在一起嗎?”
但其實她根本不喜歡,她到底是陸家的大小姐,怎麼會願意低著頭去哄謝珣舟?
所以與其說是陸卿瑤在與謝珣舟戀愛,不如說是溫思檸在替她經營這段感情。
畢竟那無數個深夜裏的交流,字字句句都出自溫思檸之手,而陸卿瑤忙著偷腥,根本沒有功夫給謝珣舟發消息。
幸好大學四年是異地,她沒有被他發現一直在出軌。
畢業後,謝珣舟順理成章提出結婚。
於他而言,兩家門當戶對,聊得也投緣,更何況不是陸卿瑤,也會是別人。
既然總要選一個,不如選個知根知底的。
可那時的陸卿瑤,正為梁知樂神魂顛倒,怎會甘心步入婚姻?
況且她比誰都清楚,那個在深夜安撫謝珣舟情緒、與他靈魂共鳴的人,從來不是她,而是溫思檸。
她害怕事情敗露,隻能哭著逃到國外,求她哥陸言蹊救她。
陸言蹊揉著眉心,終究出手“拆散”了他們,送她出國與梁知樂相聚。
可不到三年,陸卿瑤便受不了梁知樂家暴她,毅然回國,重新回到了謝珣舟身邊。
而溫思檸也理所當然地,被謝珣舟隨手拋棄。
難過嗎?
溫思檸問自己。
當然,但她告訴自己,長痛不如短痛。
她不能再夾在兩個人中間當一個無名無分的透明人了。
溫思檸去辦了簽證,也處理好一切,時刻準備著離開。
可她從沒想過,那段在會所被謝珣舟當眾展示的視頻,會再一次像病毒一般在她所有的社交圈裏炸開。
手機被打爆,惡毒羞辱的信息塞滿收件箱。
溫思檸感覺自己正被全世界剝光圍觀,她甚至開始害怕遠在大洋彼岸的陸言蹊看見這些視頻會怎麼想她。
絕望中,她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名字——謝珣舟。
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渾渾噩噩地衝出家門去找他。
溫思檸奢望著他能給她一個解釋,哪怕隻是一句虛偽的安撫。
可溫思檸在門口把手都敲爛了,謝珣舟都沒有開門。
手掌從一開始的刺痛變為麻木,再到泛起駭人的紅腫。
溫思檸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固執地、一遍遍地敲著。
門內始終寂靜無聲。
她顫抖著掏出手機,在模糊的淚光中發出無數條訊息。
通通石沉大海。
不知過了多久,屏幕終於亮起,謝珣舟的回複冰冷而簡短:
【誰讓你告訴瑤瑤我們之間關係的。】
緊接著,又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溫思檸的腦中一片空白。
她最近根本沒見過陸卿瑤,甚至連對方發來的那些挑釁信息,她都從未回複過。
又談何告訴?
然而在謝珣舟早已預設的罪名前,任何辯解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她顫抖著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最後的乞求:【謝珣舟,我真的沒有。】
【求你,讓人把視頻刪掉,好不好?】
謝珣舟沒有再回複,隻是一個人將她置與輿論的風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