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不好了,清清被薛姨娘帶走了!”常嬤嬤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薛真兒抓清清幹嘛?”
“唉呀,怪我夫人,我應當攔住她的。”常嬤嬤後悔莫及。
原來清清見我夜不安寐,想給我做一種可以安眠的精油。
所需植物恰巧在侯爺送給薛真兒的禮物中。
她就想趁著人多眼雜,偷偷順一點回來。
不想遇到薛真兒的小廝粗暴對待狸奴幼崽,
她出言阻攔,正好被薛真兒瞧見。
薛真兒本就記仇,自然不能放過她。
我趕到薛真兒院裏時,
清清已經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
背挺的筆直,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
可看到我的那一瞬,眼圈一下就紅了。
“夫人,救命呀!”
我看了看薛真兒紅腫的臉,又看了看抱著我腿哭的清清。
“夫人,我是條件反射,我是正當防衛呀!嗚嗚嗚,我錯了!”
我才知道,剛才清清竟然還手了。
“怎麼回事?”
“侯爺~一個奴婢都敢打我,嗚嗚嗚我不活了!”
薛真兒虛弱的撲到侯爺懷裏。
“來人,把——”
“侯爺。”
我走到侯爺身側,微微福身。
“我代我的婢女像薛姨娘道歉,我願拿出西街的布樁來賠不是。”
“祥和布樁?”
“正是。”
“嶽父可會同意?”
“那是我的嫁妝,父親不會過問的。”
“夫人,好好管教好你的人,可不要再出現這種事了。”
“是。”
侯爺攬著哭哭啼啼的薛真兒走了。
清清哭喪著臉湊了過來,
“夫人,我真的錯了......嗚嗚,一個布樁得多少錢呀!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侯爺盯著我的這個嫁妝已經很久了,
我知道自己保不住這個布樁。
不如順勢奉上,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夫人,您是不是以前認識薛姨娘呀!她怎麼對你有這麼大的敵意呀?”
“嗯,我們是舊友。”
從前我和薛真兒是手帕交,很是親密。
後來她爹因貪汙賣官被我父親彈劾,
全家流放嶺南。
我派人去尋過他們,隻聽聞薛家人都染病歿了。
不曾想她還活著,還被養在侯府。
清清見我惆悵,從懷裏拿出一隻小狸奴。
“夫人你瞧,這個小三花多可愛啊,她的鼻子多粉,屎弩子,啊不是,腮!腮多豐滿~好看吧!”
[嗚嗚,死嘴,說的太快了......]
見我沒有多問,清清把狸奴遞到我麵前。
“夫人抱抱嗎?”
[小動物最是治愈了,肯定可以緩解夫人的情緒。有我何清清在,夫人一定不會抑鬱致死的!]
抑鬱?致死?我嗎?
我接過小狸奴,心不在焉的撫摸著,
原來清清的任務是拯救我,讓我可以活下來。
為了救自己,
也為了幫助她完成任務,
我努力配合她的各種奇思妙想。
正常一點的有八段錦,五禽戲。
邪門一些的有怨念轉移大法,吸星健身法。
還有清清奉為圭臬的顯化法則,
接好運。
不得不承認,陪她胡鬧的這段時間,我的身體好多了,
原來困擾自己多年的病症竟是心理問題,
我停了湯藥,也沒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