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子拿到清北錄取通知書後,老公說要搞個三天三夜流水席好好慶祝,並把籌備宴席的任務交給了女秘書。
秘書告訴我,她選了全城視野最開闊的廣場來宴請,場地可以容納萬人。
賀宴當天,我剛好要去廣場附近見長輩,就拐了個彎提前過去看看。
車子一停下,我就發現那裏根本不是什麼廣場,而是墓地。
一張巨大的墓碑立在中央,上麵赫然刻著我兒子的黑白照片。
原本在錄取通知書上的賀詞,一字不落被刻在了墓碑上,就在照片下方。
這哪裏是賀宴,分明是葬禮。
我以為是有人惡作劇,立刻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停下。
這時,秘書林薇走了過來。
她一把推開我,眼神冰冷:“你讓誰停下!”
我攥緊拳頭,質問她:“我兒子金榜題名,你卻給他立墓碑,像話嗎?”
她輕蔑一笑:“這有什麼?陳總說了,新意最重要,他就很欣賞我的這個創意。你要是不高興,自己去跟陳總說,看他聽誰的。”
“你要是現在敢把它砸了,我保證你兒子的賀宴辦不成。”
我氣得發抖,立刻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陳峰,兒子還沒死,沒有在墓地搞流水席的道理,你趕快讓人停下?”
1.
今天是兒子最光榮的日子,我這邊不少恩師同門都會來祝賀。
要是他們來到這裏,看見宴席變成了葬禮,事件就不簡單了。
電話那頭傳來陳峰不耐煩的聲音:“你又在鬧什麼?”
我努力壓製怒火,語氣平和道。
“陳峰,兒子的宴席是要高高興興的,但林薇把場地選在了墓地。”
“她還給兒子立了塊墓碑,現在我要她立刻停下,帶人離開。”
我的話還沒講完,他就掐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愣住了。
這就是兒子口中的好爸爸?
一旁的林薇嗤笑。
“聽到了嗎?你去告狀也沒用,陳總根本懶得搭理你。”
“要不是你兒子爭氣,考上了清北給陳總長了臉,你以為你這種隻會在家裏待著的黃臉婆,配得上陳總親自辦的宴會?”
她一邊說話,一邊往我身上掃了一圈,滿是鄙視。
“我說明白點吧,我可是陳總最得力的助手,陳總心裏最信任的人是我。讓我負責宴會,就是對我的最大肯定。”
“你要是不想讓你兒子的宴會泡湯,就安分點站到一邊去,別妨礙我工作。”
我深吸口氣,臉色沉了下來。
“不管你和陳峰是什麼關係,這是我兒子的宴會,我說了不能這麼辦。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不然我報警。”
林薇抱著手臂冷笑:“報警?你拿什麼報警?這墓地的場地使用權是陳總親自批的!”
“別理她,繼續按我的要求布置!”
“我今天就是要讓這場宴會,讓你深深刻在腦海裏!”
我氣得發抖。
我為了家庭和孩子,放棄了自己的一切,默默付出了二十年,連長輩都對我稱讚有加,卻從沒見過這麼囂張歹毒的女人。
我懶得跟她說,直接拿出手機報警:“這裏有人聚眾搞封建迷信活動。”
林薇臉色一變,突然抬手指向我:“保安,把這個鬧事的瘋女人給我拉出去!”
她話音剛落,兩個保安就衝了過來,一左一右地鉗住了我。
我拚命掙紮,兩個保安見抓不住我,就用起了電棍,電流傳遍全身,痛得我倒在地上,死死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林薇卻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忍著痛說道。
“我是陳峰的妻子!她才是鬧事的!”
保安卻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直接過來要拖走我。
“我們隻聽林秘書的安排。她讓我們請您先到一邊冷靜一下,我們隻能照辦。”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低聲議論。
“膽子真大啊,誰不知道林秘書是陳總跟前的紅人。真以為自己是陳太太,就能跟老板的心腹叫板了?”
“這場地肯定是陳總同意的,就是給林秘書一個發揮的機會罷了,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就是搞了特殊點嗎,有什麼受不了的。”
“連老公的心思都摸不透,她這個陳太太當得也太失敗了。忍一忍不就過去了?要是真鬧大了,宴會取消了,臉上更過不去了。”
林薇變得更加囂張,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聽見了嗎?我給你個機會,現在跟我道歉,承認是你自己大驚小怪,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不然,今天這賀宴,你就別想參加了!”
我隻覺得荒謬至極。
“林薇,現在錯的是你,不是我。我最後說一遍,立刻讓你的人停下,拆了那塊墓碑。”
不等我話說完,她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老女人,嘴還挺硬!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
我軟軟得被倆保安拎起來,隻能任由林薇打我。
不是我怕她,而是我知道,今天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我不能因為這點事,在那麼多人麵前把宴會砸了,這會讓兒子很難堪。
我用力甩開保安的控製,剛想抓住林薇再次揮來的手。
突然,身後一股大力傳來。
我整個人被狠狠踢開,額頭直接撞上麵前的墓碑,眼前一黑,血瞬間流了下來。
耳邊,傳來男人暴躁的怒喝:
“我看誰敢在這裏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