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沈家重金聘來的衝喜新娘。
嫁進門當天,植物人丈夫沈墨寒竟睜開了眼睛。
他將我視作救命恩人,發誓要一輩子寵我愛我。
三個月後,他的初戀情人梨花帶雨的跪在我麵前。
“我爺爺癌症晚期,你能不能嫁給他圓房衝喜。”
我覺得荒謬,直接拒絕了她。
當晚沈墨寒就陰沉著臉,質問我。
“你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婉婉爺爺去世了,她傷心過度進醫院了。”
我耐心和沈墨寒解釋。
“衝喜新娘一生隻侍一夫,這是祖訓。否則會遭到反噬的。”
“況且她爺爺已經九十歲高齡了。”
沈墨寒臉色有些緩和,低頭吻住我。
可第二天,我就被五花大綁鎖緊醫院的太平間。
沈墨寒摟著蘇婉婉,唇角噙著冷笑。
“見死不救的毒婦,也配提祖訓?”
“我看反噬就是你的一個借口!這些剛死之人,你選一個來成親圓房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活過來。”
“我倒是要看看,所謂的反噬到底是什麼。”
我目光掃過這幾具屍體,眼睛亮了亮,指著一個麵容最為俊美的男人:
“好啊,我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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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寒,你瘋了嗎?”
我掙紮著抬起頭,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麵容陰鷙的男人是三個月前溫柔喚我是小福星的的丈夫。
沈墨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依偎在他懷裏的蘇婉婉。
蘇婉婉眼眶通紅,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卻在沈墨寒看不見的角度,衝我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溫芷,我給過你機會。”
沈墨寒的聲音冰冷。
“婉婉的爺爺病危,不過是讓你再做一次衝喜新娘,你竟敢拒絕?”
我咬緊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
“我說過了,衝喜新娘一生隻侍一夫,這是祖訓。”
“強行改嫁會遭反噬的!”
“夠了!”
沈墨寒厲聲打斷我。
“什麼反噬,我看就是你編造的借口!”
蘇婉婉適時地抽泣起來。
“墨寒,別怪溫姐姐了。是我不好,不該提這種要求。隻是爺爺他......”
她說著,身子一軟,像是要暈過去。
沈墨寒立刻緊張地摟緊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厭惡。
“看到沒有?婉婉因為傷心過度都進醫院了!你這個毒婦,見死不救!”
我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心如刀割。
三個月前,我剛嫁入沈家時,沈墨寒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到我,眼中滿是驚豔與感激,握著我的手說我是他的福星。
那些日子裏,我與他夜夜纏綿,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好。
可現在,他的眼裏隻有冷漠和嫌惡。
“你先給婉婉磕頭道歉!”
“婉婉什麼時候原諒你,你什麼時候停下。”
沈墨寒揮了揮手,幾個保鏢瞬間上來,抓著我的頭發就往地上磕。
一下又一下,我的額頭很快就紅腫流血。
蘇婉婉依偎在沈墨寒懷中,梨花帶雨地哭著搖頭。
嘴上念叨著不希望我這樣,卻絲毫不提原諒我這件事。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我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猛地想起來,因為我的生理期沒準時來。
我昨天便測了一下,發現自己懷孕了。
但想和沈墨寒說得時候,蘇婉婉便來了家中求我,後麵我也就忘了這件事情。
“沈墨寒!”
我掙紮著仰起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啊!”
沈墨寒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摟著蘇婉婉的手臂微微鬆動。
他瞳孔驟縮,目光下意識落在我的腹部。
“你說什麼?”
“懷孕了?”
沈墨寒看著我,方才的暴戾消退了幾分。
蘇婉婉察覺到氣氛變化,劇烈咳嗽起來,纖細的手指揪住沈墨寒的衣襟。
“墨寒,我胸口好疼。”
她虛弱地靠在他肩上,眼角卻向我投來怨毒的一瞥。
我看到沈墨寒臉上閃過一絲掙紮。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沈墨寒,我真的懷孕了。”
沈墨寒遲疑著,剛想開口。
蘇婉婉卻咬著嘴唇,有些遲疑地開口。
“可是姐姐你不是前幾天還去了酒吧喝酒,孕婦不能喝酒的吧。”
聽到這話,沈墨寒的表情重新變得冷硬。
“溫芷,你為了逃避責任,連這種謊都說得出來?”
我的心像被撕成兩半。
想到我與沈墨寒的初夜,一開始沈墨寒還能耐心的引導我。
可到了後麵,沈墨寒將我的聲音都撞得支離破碎。
最後我累到連手指都提不起來。
沈墨寒抱著我去浴室為我清洗的時候,笑著戳戳了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要是我們的孩子就好了。”
“溫芷,如果我們有孩子了,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們好的。”
現在,那些溫柔的承諾都變成了刺向我的刀。
“你可以叫醫生來檢查。”
我努力讓聲音不發抖。
沈墨寒思索後,點了點頭。
蘇婉婉卻突然從沈墨寒懷中掙脫,裝作一副精神失常的樣子,踉蹌著撲到我麵前跪下。
“溫姐姐,求求你。我爺爺真的快不行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卻在低頭時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以為懷了種就能翻身?”
她抓住我的衣領劇烈搖晃。
“你就這麼狠心嗎!”
在旁人看來是情緒崩潰的舉動,實則她刻意用膝蓋狠狠頂向我的腹部。
劇痛讓我蜷縮起來,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我本能地護住肚子,卻因為雙手被綁而無法完全防護。
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小腹蔓延開來,我咬破嘴唇才忍住沒慘叫出聲。
“婉婉!”
沈墨寒急忙拉開她,卻對我的痛苦視而不見。
“別碰她,臟。”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最後的希望。
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流下,染紅了素白的裙擺。
我低頭看著那抹刺目的紅,笑了,笑得眼淚橫流。
“沈墨寒......”
我抬起頭,任由鮮血在地上積成一小灘。
“現在你滿意了嗎?”
他終於注意到異常,目光落在那攤血跡上,臉色瞬間慘白。